nbsp; 可他能有什么目的呢?
在这个重新开始的人生里,司小北,还有司小希,只是全新的人生过客,还是富有特定意义的存在?
哎呀,她要想的事情还真多呢!
*
回家时,蔚鸯把小乖带了去,司小北没去,只说:“等一下我去接她,这段时间就麻烦蔚姐帮忙照看了。”
这家伙,在学校叫蔚同学,回到了家跟着小乖叫蔚姐,态度很是恭敬,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良企图。
“哇,蔚姐姐,你们家好多花呀……”
“哇,蔚姐姐,你们养的金鱼好漂亮啊……”
“哇,蔚姐姐,这个秋千好好玩啊,以后我能经常来吗?”
“哇,蔚姐姐,你的床好软啊……我想和你一起睡觉……蔚姐姐,我今晚陪你睡好不好?”
小乖带着孩子特有的夸张,在公馆内掀起一阵阵欢喜的惊呼,叽叽喳喳小麻雀似的,那笑声格外的动听,把这个安静的家闹腾的格外的热闹。
对的,一个孩子的欢闹,能让一个家更有家的味道。
程蒽看到这个孩子时,神情怔忡了好一会儿,失声问蔚鸯:“这孩子哪来的?”
“我同学的妹妹。就住在我们斜对面那边的别墅里……”
母亲脸上的惊怪让她觉得好生奇怪,问,“怎么了?妈认得她么?”
程蒽抬头深深的又瞄了她一眼,“这丫头很像你小时候,你不觉得吗?”
有吗?
她瞧着跑在花丛中追蝴蝶的小娃娃,说:“妈,七八岁时您可从来没有给我照过相,那时长什么样的,我都没什么太大印象了……”
小学六年,她除了毕业照,一张童年的照片都没留下——主要是没钱,生活太拮据了。
程蒽点头,感慨道,“我太想念你小时候的模样了,现在看谁家娃娃长得标志一点,就会觉得和你长得挺像,其实啊,我也记不清楚了……哎,小鸯啊,那你好好招待你这位小朋友,我去让杨妈添个菜,晚上留她吃饭……”
“好!”
蔚鸯今天没有去练功,而是陪起小乖。
苏喆一直在边上静静瞅着,一脸尽是深思状。
去厨房交待完,程蒽默默回了房,先是呆呆坐了一会儿,而后转身找出自己带过来的箱子,吱啦打开,从箱子底部的暗格里翻出一封牛皮纸,看了好几眼,才把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那是两张老旧照片,边缘都已经糊了,色泽都泛了黄。
一张照片上是两个年轻女人,都抱着两三岁的女娃娃。
所不同的是:一个穿得雍容华贵,一个穿得素雅端庄,但笑容皆明净,露着初为人母的温柔,两个孩子也漂亮可爱,将来长大,必是倾国佳人。
另一张照片被撕碎了,上面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少年约摸十来岁,很清俊,只是面色冷清,一笑不笑,哦,也不对,至少,他的唇角勾了勾,这代表他心里是欢喜的;另一个是六七岁的样子,眉开眼笑,灿烂多娇,一双星眸,弯得就像新月似的,伸手要扯少年的脸,却被少年用手扣住,斜眼睇着。
少女是顽皮爱笑的,少年是稳重冷静的……可组合在一起,却是这么的和谐,就像一对欢喜冤家。
程蒽摸着那少女的脸蛋,怔怔的,心下暗叹:真像,怎么这么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