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判断。
瞧,言辞一向锋利的荀仑并没有驳斥她胡说八道,而是皱眉沉思了起来,半晌才问:“你到底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仇人。”
她回答。
他嗤之一笑:“仇人他会带你去看演出?”
听罢,蔚鸯立刻露咬牙切齿的痛恨之色:“他霸占了我,毁清白,害我情人,你说,那不是仇人是什么?不妨和你说白了,我心里其实是恨不得喝他血,吃他肉,无奈我拿他没办法。这个人警觉性极强,晚上睡完我,都会把我遣开,就怕有人在他睡着时痛下杀手。”
“你蒙谁呢?姓慕的长得如此俊俏,你会看不上?”
荀仑仍是不信。
“谁规定了男人长得俊,女人就得非他不可了?荀二先生,感情这东西,可不是皮囊好不好看就能换得来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女人死脑筋的多,认定了一个就不太会变心。慕戎徵拆散了我的情缘,这种恨不共戴天,我一直铭记在心,时刻不忘。”
说到最后,那张精致的脸孔上尽是恨入骨髓的憎恶。
荀仑目光深深的,暗暗惦量着,过了一会儿才道:“好,如果你能帮我杀了慕戎徵,我就放你一条活路——现在,你倒是说说看,你我怎么合作?”
“呃,能不能先帮我把绳子给解了?手疼……”
她开始提要求。
“猴子,去,把绳给解了。”
这话表明,他多少信了一点。
“是。”
小个子过来给松了梆。
“谢谢啊!”
蔚鸯抚了抚生疼的手臂。
“现在可以说一说你的计划了吧!”
荀仑抱胸。
蔚鸯一边松筋骨,一边道:“很简单,我写一封信,你让人送去,我会在信中要求他单枪匹马过来,地点你们定,到时你们埋上火雷,做好陷井,等他来了或炸死他,或射杀他,如此就万事大吉了。”
话未说完就惹来他嗤然一笑,显然,他看不上这个计划。
蔚鸯马上正色解释道:“哎,你别笑,我还没说重点呢……”
荀仑懒懒一哼:“那说说你的重点。”
“我的重点是:如果我不和你合作,那么他肯定不会来。那人现在变得越来越惜命,心里存的是‘我死不如你死’的想法。对于他来说:女人死了可以再换,没什么大不得的。但是,如果我们能合作,那么,在送去的勒索信里,我可以另外加上几句话,只要他看了,到时必会拿着钱乖乖来送死。”
说话间,眉目之间皆是浓浓的自信。
荀仑听着又准哼了一声,却没反驳什么,而是吩咐了一句:
“猴子,给她准备笔和纸。让她写,我倒想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是。”
小个子立刻去取了笔和笔记本给她。
蔚鸯接到手上,趴在墙上,先想了想,然后唰唰唰写下两行字,随即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