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眼泪都出来了。
混蛋,混蛋,你怎么就这么爱欺负我?
慕戎徵绷得严肃的神情这才缓了缓:“说说看,我为什么要打你?你现在意识到自己错在哪了?”
蔚鸯觉得,以后谁当他的儿子,或是女儿,肯定很倒霉,这一定是个史上最凶悍的父亲,瞧瞧啊,那语气,根本就是一个父亲在教训女儿,想要劝女儿迷途知返。
她要吐血了:我不是你女儿,你干嘛要这么来管教我?
“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
倔脾气的她,打算和他死磕到底。
他面色一寒,手掌再度要落下来。
“我只知道:我没和柳瀚笙私会。四少,我已经向你发过毒誓了,我和他再也不可能有什么了,今天这事,很复杂的……”
唉,好汉不吃眼前亏啊,她立马讨好。
那只手终地又收了回来。
“很复杂?怎么个复杂法?”
蔚鸯咬了咬唇,关于自己小时候那点破事,要和他说明白吗?
“怎么,又在动脑筋想怎么瞒我了?”
他的眼珠子再度危险地眯了起来。
蔚鸯长叹一口气,忙解释道:“没有。但你得先听我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全说了,这样才能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一件事……”
于是,她把自己儿时的离奇遭遇,以及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说。
*
时间拉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王顺愤怒地压着蔚鸯压着,一个耳光就要搧下来,突然,一股劲力自背上使了上来,他那肥猪似的身子腾空而起,而后重重落到地上,一阵惨叫声还没破喉而出,他的魂还没缓过来时,一阵阵砰砰声,拳头如雨点一样落下——他被揍得吱不了声……
甚至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
暗暗吁出一口气,蔚鸯扶着发疼腰坐起来,看到苏喆正在狠揍地痞——这个能一拳打晕柳瀚笙的混混,在苏喆面前完全没有了反抗之力。
由此可见,苏喆的本事得有多威猛霸气。
嘿,这个保镖真是太好用了。
今世的她,自然不可能再做蠢事,今天她收到了这封信,如果不理会,就没办法顺藤摸瓜查直相,考虑再三后,她决定将计就计。
从教学楼到体育馆,中间隔着一个停车场。
那边有一个看管理员,是校内的杂工,最近新招的,依着前世的记忆,这人应是苏喆的手下。
她猜,是苏喆派进来护她周全的,毕竟白天他不可能一直守在第一高门口。重要的是,隔着一道校门,他是鞭长莫及。
来体育馆之前,她从停车场通过,和这个杂工说了一句话:“马上去告诉苏喆,请他立刻从校外那条小弄绕过去,爬到体育馆里面。有人约我在那里见面。我怕有陷井,请他到那边接应。这件事刻不容缓。十分钟内必须到位。”
这个杂工先是愣了愣,而后扔下手上的扫把,跑了出去。
事实证明,她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本来她是想把那坏蛋就此收拾了,结果却抓到了一只替罪羔羊。
这一刻,她真的很好奇,校内到底是谁和她结了仇深大恨,居然要毁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