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个乱军头子。
三个月前,刚被慕戎徵剿灭。
此人年近四十,好色,贪财,心狠手辣,不知有多少年轻貌美的姑娘于暗地里被毁在他手上。
一直以来,他被称为军中毒瘤——只因他有军功在身,又拿不到足够的证据办他,所以,总司令那边多年来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直到三个月前,此人私贩军火的罪名被坐实,他奉命暗剿,终将其就地正法。
却不想这人曾想染指蔚鸯。
试想一下:一个是喜好渔色的匹夫,一个花容月貌的豆蔻少女,蔚虎心里存的是什么心思,显而易见。
“蔚大公子,你倒是真会攀高枝啊,马中河你他妈都敢攀?”
嗓音阴森可怖,直让蔚虎觉得如宝剑悬顶,急得汗出如浆,连连摆手否认道: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那回,马中河领军进了城,姓马的知道我家园子好,想来想参观参观,正好遇上三妹妹放学回家……不是我想介绍的,绝对不是,只是凑巧,我竭力阻止了,真的……那是个无恶不作的老军痞,三妹妹青春正好的,这种送羊入虎口的事,我怎么做得出来?”
哎哟喂,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马中河是他最最后悔结交的,这小姑奶奶怎么就偏偏提到这个千万杀了呢?
“不是啊,大堂哥,我觉得那个姓马的师长真的很亲切很友爱啊,我还从没遇上过这么和气温慈的师长过,对我就像亲生女儿一样,可惜后来再没有回来……”
蔚鸯一派天真,满口遗憾。
当然不可能再回来了,早被眼前这个慕四少给毙了。
也亏得被他给毙了,否则,她就得倒大霉。
“蔚鸯,以后别再提这姓马的了……那是个大恶人,别提了……别提了……”
蔚虎冲她直眨眼睛,心下要急死。
这个人是不能在慕戎徵面前提的,你懂不懂啊?
真是个笨丫头。
怎么这么笨啊!
蔚鸯却一脸茫然不解,“可当时大堂哥你不是这么说的呀!你说,那是你的结拜兄长,你又是我堂兄,所以马师长也就是我的兄长,还让我好好孝敬他,听他教诲,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忘了吗?”
“我……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蔚虎眼见她听不懂,慕戎徵的脸色又越来越沉,吓坏了,直接落荒而逃。
“站住。乱军头子你都敢称兄道弟,厉害了啊,蔚大公子?”
慕戎徵眯眼,厉喝,哪容得他逃了去。
“什么?乱军头子?”蔚鸯吃了一惊,忙捂住小嘴,一惊一乍道:“真的假的呀?”
“人是我亲手毙的,假得了吗?”慕戎徵冷哼一声:“但凡和乱军头子有勾结的,枪毙的枪毙,下大牢的下大牢。这是上头传达下来的铁令,蔚大公子,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啊?嗯?”
最后一个字,充满了威胁的味道。
蔚虎顿时跪地,脸色惨白,连连磕头:“三妹夫宽宏大量,三妹夫宽宏大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