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真是太亲呢了。
这话语,更是肉麻到了极致。
但是,蔚鸯努力忽视想擦嘴的冲动,想让自己显得真诚。
慕戎徵被她突如其来的一亲,亲得一怔。
他意外极了,斜以一眼,并飞快从床上跳了起来,顺带将她拉了起来,围着她滴溜溜打转。
“干嘛?”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吃错药了?”
他下着结论。
你才吃错药了呢?
没事跑来强娶我,把我的人生整得乌烟涨气的。
蔚鸯瞪大眼,满口委屈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错药了?”
“态度前后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你这里在盘算什么?从昨晚上开始,你就开始变得不正常。”
这家伙伸过手又想弹她的额角。
她忙躲,虽然他这动作没有恶意,更像是一种捉弄,但,真的很疼。
“你是不是太难侍候了?我讨厌你,你生气,我喜欢你,你也不满意,四少,求指点,我该怎么做?”
隔着两步之距,一脸的楚楚可怜,眼睛却是精亮的。
慕戎徵抱胸,定定看着,心下可以很确定,从昨天,他将她带回来之后,她就性情大变,虽然依旧怕他,讨厌他,但是,她心里一套,表面一套,懂得把那些坏情绪收起了,还说起了口是心非的话,甚至于主动亲近他……
但是,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他若一点都没感受不到,那他这些岁数就白长在猪身上的。
“你侍候我吗?没侍候过,怎么会知道我不好侍候?”
他懒懒坐到边上的沙发上,嘴里说着一些暧昧不明的话。
十六岁的蔚鸯到底脸皮薄,止不住就泛起了一层粉色的红潮,嘴里暗暗啐一声:色坯果然改不了色坯的腔调。
“四少,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衬心如意?”
她走上去,给他倒茶水。
慕戎徵再次默默盯视,眼神古怪。
不对劲啊,太不对劲。
比如这种端茶送水的事,若放在之前,她死都不愿意的。
他记得她说过,他永远都别想得到她的心,更不可能来奉承他。
这是一个胆小的姑娘,面对他时总是战战兢兢的,看他的眼神里,既带恐惧,又带倔强。
她和其他人相处时,会笑,会双眼发光发亮,会美得像含苞欲放的栀子花,可是和他共处时,她没有笑,眼神绝望,就像一朵被风雪打蔫的雏菊,死气沉沉的,能不说话她就尽量不说话,一副要和他死怼到底的倔牛样……
但从昨晚上起,她似乎变了。
慕戎徵端起茶杯喝着,心思暗转着,想不明白她怎么就性情大变了,半天,才吐出一句,“随你喜欢,但是……”
他放下茶盏,伸手牵起她的手,那么一拉,将她拉到了膝盖上,紧紧地拥着,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暗香,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体上的排斥,连小脸上的笑意都快挂不住了。
“但是,千万别耍花样。”
“不敢,绝不敢。”
她干笑。
“还有,想蒙我,先把你的身体反应练练好,我一碰你,你就想逃,说什么喜欢我?睁眼说瞎话,你还嫩着呢……”
说着,他直捏她鼻子。
她连忙救自己的鼻子。
这混蛋,当她玩具吗?
一会儿撸头发,一会儿弹额头,一会儿掐脸蛋,一会儿捏鼻子,她要被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