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粮食该怎么种,一切都得你自己总结,你能领悟到多少就是多少,将来大宋能不能有亩产千斤甚至是万斤的粮食就看你了!”
这话一说,王雱的压力顿时就大了,他也是聪明人,要不然不会这么年轻就考中进士,想了想然后说道,“在下明白了,这就好比学射箭,《射经》背得再熟,终不如上场亲自弯弓射上几箭,在下定会用心耕种。”
要是以前王雱肯定不愿意干这种事儿,可先前被沈隆刺激地实在是太狠了,再加上亩产千斤、万斤的诱惑,王雱硬生生忍了下来。
看来我之前给他们看那些东西还是有效的么,王雱已经有所改变,这说明大宋的读书人并非全都是死板的家伙,还好程朱理学尚未兴盛,要不然就麻烦多了。
“给,喝点能多恢复些力气,下午还要继续干活儿呢!”沈隆摸出两罐红牛,打开一罐递给王雱,种地也算运动吧?喝运动功能饮料应该没问题。
王雱接过尝了几口,觉得味道有些怪异,却十分好喝,也不知道是真管用还是心理作用,等一罐红牛喝完,王雱自觉恢复了不少力气。
“道长,咱们回去接着干吧?”自己的两亩地还差得远呢,王雱有点着急了。
“不急,你且看看天上日光!如今正是日光最烈的时候,这时候出来干活体力消耗更快,所以除非是抢收抢种,一般情况下,还是再过半个时辰,等阳光不那么烈的时候再干活比较好,这也算是一种有用的经验。”沈隆指着日头说道。
“你是读书人,不能光干活儿,还要多想,想想现在用的农具是不是最好的,有没有办法打造出更好的农具,再想想地为什么要锄这么深,浅一点或者深一点有好处还是坏处……这些可都是学问啊!”沈隆试图把王雱的思维冲传统文人扭转成理科生思维。
“当初在江宁读书时,也见过午间农家在路边阴凉处歇息,当初还以为他们是耕种累了要歇歇,没想到还有这般道理,此中亦有大道。”王雱琢磨一番,发现的确是这么回事。
不知不觉俩人已经走到了村外通往开封的大路上,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王雱下意识就想掩住自己的脸,他现在一身短打,辛苦一早上又弄得脏兮兮的,觉得有些丢人,不想被熟人看到。
可一看沈隆,却是大大方方站在那里,一点儿不自在都没有,王雱顿时有些羞愧,又把手放了下来。
这时前方出现一队人马,为首那人约莫四十左右,仪表颇为不凡,面带风霜之色,似乎是赶了很远的路。
王雱定睛一看,不由得有些吃惊,“咦,这不是王子纯么?他也回京了?哦,是了,道长给的书上曾经说过,子纯的确是这时候回开封的。”
“王子纯?莫不是王韶?”沈隆想了想问道,“既然道左相逢,元泽何不去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