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次入对了,要是他一离开又是几个月,恐怕会错过很多大事的,没了沈道长的帮助,自己的父亲能顺利解决问题么?
“方才已经说了,这次大概会在大宋待一阵儿,我打算近日就去开封城中看一看,元泽可愿意为我领路?”沈隆好像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元泽的身体似乎不太好,我记得好像熙宁九年就因病去世了,不过且放心,只要有我在,定不会让介甫白发人送黑发人!”
“沈道长!果真如此!”听闻此言,王雱只觉得一阵儿天昏地转,今年已经是熙宁元年了,这么说来自己只有八九年可活?他今年才二十四岁,还想着有大把的年纪可以建功立业,没想到却是这般下场。
“喏,我刚给介甫的纸上写着呢!”沈隆提醒道。
王安石赶紧取出沈隆刚给的《王安石列传》飞快地翻了翻,只见上面果然写着“安石之再相也,屡谢病求去,及子雱死,尤悲伤不堪,力请解几务。上益厌之,罢为镇南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判江宁府。”的字样。
这不仅是王雱要死,王安石也要罢相啊,有了之前宋实录的例子在先,王安石父子对这段话笃信不疑,连忙拜谢再三,以感激沈隆的救命之恩。
“不必如此,相逢即是缘,日后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劳烦贵父子。”沈隆将他二人扶起,“眼下还有几年时间,暂且不用着急,等我那日有空,给元泽诊断一番即可。”
“如此多谢沈道长。”这可是救命之恩,王安石父子再次道谢。
“好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不如这就动身进城去吧!”沈隆不耐烦他们这么多礼,转身就往屋外走去,王安石父子赶紧跟上,路过书架的时候依依不舍地看了好几眼,要是这些书都能给他们看该有多好啊。
从屋里出来,俩人看着身后的房子有些迟疑,王安石忍不住提醒道,“沈道长,您若是离开,这屋子里的书若是让外人看了......”
话音未落,就听砰的一声,屋子又变得无影无踪,沈隆似乎将什么东西塞进了袋子里;好吧,他担心的有点多了,人家自有手段处理。
王雱在前面带路,王安石陪着沈隆说话,不多时就到了大路上,王安石将沈隆请进马车,王雱上马陪在车边,他带来的仆役心下惊讶不已,这位究竟是何等人物,学士竟然都要请他一起乘车?
“介甫可以自行看书,不必理我,我看看外面的风景。”沈隆知道王安石怕是早就忍不住想看了,故而从车窗探出脑袋,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和王雱聊天,嘴里时不时说些雾霾、皮爱慕二点五之类听不懂的话语。
王安石则在马车中忍着车身的晃动,认真翻看自己的列传,感觉颇有些不适应。
等到了开封城外,沈隆突然回过头来问王安石,“介甫,可知道哪里有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