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还在吕州的时候,有次去陈老家,就遇到了沙书记,那时候他还只是市高官。”
高育良心里顿时咯噔一声,陈岩石和赵立春的恩怨他可是一清二楚,自从退休之后,陈岩石就坚持不懈地举报赵立春,现在他的晚辈来汉东当一把手,他肯定会和沙瑞金说这些事情,赵立春会受到影响么?
不会,肯定不会,赵立春如今刚去了中央,他沙瑞金不会连这点政治觉悟都没有,高育良这样安慰自己,一时陷入了沉默。
“对了,老师,丁义珍怎么就能跑了呢?陈海办事儿一向靠谱,我还从来没听说他犯过这种错误呢!”沈隆趁机放出试探,说完这话他看到高育良心跳明显加速。
“这件事我有责任,当初京城的通知下来之后,陈海找到肖钢玉汇报,肖钢玉又找到我……毕竟丁义珍也是京州的副市长,处理这样的干部必须要慎重才是……在会上就如何处理这件事,李达康有不同意见,我考虑到沙书记和你刚来汉东,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沙书记可能会对汉东的干部产生误解,所以会议的时间就拖得稍微长了点,在此期间,有人给丁义珍通风报信,丁义珍才得以逃脱……事后我们查过了,电话的确是从会场附近打出去的。”
说这话的时候,高育良心中的感情十分复杂,以前类似这种语气的话他都是给赵立春、给梁群峰这些上级说的,现在面对的却是自己的学生。
他所说的和当天晚上事件发生的经过基本一致,只是稍微点了点李达康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想误导自己,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到李达康身上。
“老师,那天有很多人出去打电话?”沈隆问道。
“有,到会的同志都打过电话,李达康打过,陈海打过,肖钢玉打过,我也打过,我想和沙书记汇报这件事……”这次高育良倒比较坦然,看来电话并不是他打得。
陈海不可能打,李达康也基本不会干这种事儿,那么剩下的就是肖钢玉了?沈隆本能地开始怀疑肖钢玉,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他现在可是陈海的主管领导,论起对案件的破坏性,甚至还要超过原著中的公安厅长祁同伟。
“你俩好多年都没见面了,不要一来就谈工作,先下几盘棋,我去给你们做饭去!”可能是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吴老师搬过一副棋盘来,沈隆看了看,这副棋盘可是楠木的,比起当年在吕州时候那副可是贵重了许多。
双方摆好棋子杀了起来,气氛稍微有所缓和,在被高育良吃掉一个车之后,沈隆好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老师,龙惠公司现在怎么样了?赵小惠还在汉东省?”
高育良心里又是咯噔一声,光记着陈岩石和赵立春的矛盾了,差点忘了赵家两个孩子和眼前这位也有恩怨啊,赵瑞龙骚扰过人家的爱人,赵小惠在自己面前多次说过他的坏话,他离开吕州远赴京城和赵小惠也有脱不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