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照顾你媳妇。”
陆沧溟再次宠溺地看着云烟,淡声:“会的。”
似对爷爷保证,又似向云烟承诺。
……
午饭后,陆沧溟让云烟回房休息,他还有事情与爷爷谈。
这间屋子,她是第二次进来。
遥记得上次来这里,她为了急需一大笔赎金,通过南艳摸到这里,结果也如愿地得到了那笔钱。
只是,现在仔细想来,一切都是他的局啊。南艳在‘CD’工作,那个出入非富即贵的地方,数不清的小……姐,败不完的奢侈。
只是,南艳人脉大的惊人,以前她不奇怪,现在却觉得非常可疑。
当时她求着南艳帮她查找陆沧溟一般住哪,南艳一开始是拒绝的,说陆沧溟没那么好糊弄,后来却又主动告诉了她陆宅的地址。
她趁夜色朦胧时进了院子,静悄悄的,可上次白天过来时,爷爷在后院分明养了藏獒、猎狗。
之所以顺利潜入,爬上他的床,这都拜陆沧溟用筹帷幄,而她是送自己入他那个虎口。
云烟越想越火大,一脚踢开一旁的拖鞋大步离开。
陆宅的人特别多,云烟烦躁地直接出了门,不过没那么顺利,站在门口的管家不准她出去,还特意通禀了陆沧溟,得到许可才放行。
云烟沿着陆宅的边上的唯一一条盘山公路慢慢走着,没一会儿,由山上影影绰绰下来一个人。
当然,她之所以这么放肆地走着不害怕,也是因为身后跟着一个佣人。
人影越近,云烟越紧张,直到身影跃在眼前。
云烟有些不敢置信。
陆勋辰勾着唇角,没有笑,“他终于还是带你回家了。”
失落翩然而至,盈满他那双温和的眼。
疑惑越来越深,陆勋辰为什么会在陆宅附近?看他的样子分明是来这散心的,可是没人会无缘无故跑这么个地方来闲逛?
除非……
云烟沉问:“你怎么在这?”
陆勋辰浅浅地笑,很勉强,浓眉蹙起,喉咙一紧,似很洒脱地说:“我在这里很奇怪吗?我早就和你说过,我生活在一个不幸的家庭。”
他果然和陆沧溟有关系。
云烟本想质问他的话硬生生地压进了心底,她眼睁睁地看着陆勋辰眸色暗如墨,深如沼泽。
他,陆沧溟和她,他们三人不是没有面对面过,而陆沧溟本就利用她自然不会说,可是陆勋辰也不告诉她。
依稀记得她曾说笑他们俩一个姓,五百年前还是一家,陆沧溟当时说不用往五百年前算,原来这句话是这个意思。
“所以你是陆沧溟的……”
云烟凝问,旋即哑然失笑。
她刚刚还想着看见了熟人,还可以与盛左联系上。
“弟弟!”
陆勋辰声音很轻,似乎不愿意承认。
云烟怔忡地望向远去的那片山,他们是兄弟,所有人都知道吧,只有她不知道。
枉她还以为自己智商一直在线,情商也不赖,现在看来,她就是名副其实的傻子。
苦涩的笑飞上云烟的唇角,漆黑的眸子蕴着千万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与复杂。
陆宅,陆沧溟正与爷爷商量着晚上的家宴,电话响起,接通,静听,回道:“由着她去。”
继而继续与爷爷商讨。
这边,云烟沉默了。
陆勋辰也跟着沉默,他没想解释什么,对于他的身份,他宁愿自己是孤儿。
良久,陆勋辰问:“他对你好吗?”
云烟煽动着睫毛,缓而徐,没有回答陆勋辰的话。
陆勋辰微微皱眉,“是不是他对你不好?”
“你最近没见过盛左?”云烟问,如果见了不会不知道她的事,知道了何必又来问。
陆勋辰摇头,“上次送你去医院后,他把我打发去了国外,一直不得回来,是因为陆家十年一次的家宴,他才同意我回来的。”
他必然指的是陆沧溟。
云烟有些震惊,从陆勋辰的话里,她再一次证实了陆沧溟的强大,以及这次家宴非同一般。
“我可以信任你吗?”
思忖良久,云烟还是问出了口,这个眉眼如画、温和谦逊的男人应该不会害她。
“我没半点害你之心,虽然有时候我比较冲动,做了伤害你的事,可这前提都是因为我还爱你。”
陆勋辰急切地说着,他把他们每次的见面都当着告白来进行的。
云烟无动于衷地看着远处,久久收不回视线,“爱”是可卑的,她已经不需要了,如果人没有心也能活,她真的愿意剔除这颗乱跳的心。
“我可以信任你吗?”
云烟问,淡淡漠漠的。
陆勋辰紧着眉心,上前一步抓过云烟的手腕,“可以,我会一直在你身后,只要你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