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吃包子啊!”
“嘿!我说你这筋真够直的,你天天跟住在包子铺似的,可曹雪莲很少去广济堂啊!”
裘财还是没转过这根筋来,但看别人的反应又觉得这事儿好像应该挺简单的,也不好意思再问,含糊着点了点头,自己琢磨去了。
“喻温平杀妻这种可能性,看似说的通,细分析起来却有问题。”夏初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不管怎么说,喻温平是肯定要问问的,许陆,你跟我再去一趟百草庄。”
“好。”许陆应声,起身去收拾做笔录的东西。扭头看了一眼常青,“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得嘞!”常青眉开眼笑的站起来,“头儿,您现在可算是能想着我了,怎么样?我办事能力还行吧?这两天是不是话也少多了?您放心,我心里有底。我话虽多,但也是分什么时候说的。我那帮兄弟还问我这几天忙什么呢,我一个字儿没跟他们透露。”他嘿嘿一笑,“等案子破了,小爷我好好跟他们显摆显摆。”
许陆转过身来,眼睛在房间里一通乱瞟,忽然伸出手来朝半空拍了一下,“哎唷,这天儿暖和了,蝇虫又开始嗡嗡了。”
“没你这样的啊!”常青一指许陆,笑道:“许哥,我可一直以为你是好人的。”
夏初大笑起来,扣上帽子带着俩人出门了。
到百草庄的时候差不多辰时三刻,百草庄的二管家听门子报说府衙来人了,大惊失色,赶紧跑了出来,看着夏初他们三个时一脸的戒备。
喻家的两个少爷和管事祥伯全给带去府衙了,而且带去了就没放回来。东家这前脚才刚回来,府衙又来人了,他想想也是怕了,直怀疑喻家是不是跟府衙有私仇。
“三位这是……”二管家站在门口,打心眼里不愿意让他们进去。
“哦,我们来找你们东家喻温平了解一些情况。”夏初道。
“东家……,东家现在病着呢。您看,我家二位少爷和祥伯您都给请去了,这还能有什么情况了解不清楚的?”二管家语气虽然客气,但言辞中的不满却表露的明明白白。
夏初正想要解释说明一下此番前来的必要性,常青却向前一步,抄着手说:“你是东家还是京兆尹?官差要问谁要问什么,轮得到你打听吗?躲开。”
二管家提了一口气想说点什么,常青却一伸胳膊把他给拦开了,回头对夏初道:“头儿,进去吧。”
夏初觉得有点尴尬,她不是一个爱抖威风的人,但这个时候她总不能去向着外人拆常青的台,便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常青又回头对二管家说:“去,找你们东家去。”
二管家没辙,只好叫了个家丁先把他们带去客厅稍等,自己一路腹诽着去向喻温平通报了。
在客厅里喝着差,常青对夏初道:“头儿,我知道刚才我那么做您打心里并不赞同,但这事儿吧我还真得跟你说道说道。”
“说什么?”
“我先说可没有别您的意思啊,说完了您别不高兴。”
夏初笑了笑,“你说,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说的在理我当然会听。”
常青坐直了点身子,“我知道您讲道理,可是吧,这道理也不是说跟谁讲都有用。就比如喻示戎那样的,您要是跟他讲道理,保不齐到现在他都不跟您说实话。”
“喻示戎是嫌犯,审讯凶一点倒是没问题,可刚才那管家也是做自己份内的事,他又没罪,跟他那么凶做什么?说出去跟府衙仗势欺人似的。”
“他做份内的事,咱就不是份内的事儿了?他份内的事儿是为东家分忧,咱份内的事儿可是替死人申冤,谁的事儿重要啊,是不是?”
夏初听他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有道理,想了想遂点头道:“倒也是。”
“府衙就是有府衙的威风,您不摆,他觉得您好欺负,摆出来他才觉得正常。您看咱大人……”
“哎,大人也从来不耍威风。”夏初拦了他一句,笃定地说。
常青笑道:“大人不需要摆威风,人家本来就威风,今儿要是换了大人过来,您看那管事敢不敢拦。”
自带气场?夏初想像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这么回事,有点郁闷地道:“那就是说我威严不够呗……”
许陆在一旁替夏初开解道:“咱大人腰杆多硬,人家什么家世,从一出生就带着威风来的,那气度学是学不来的。我觉得头儿这样挺好,干吗官差就得横眉立目的?”
“不是横眉立目的问题。”常青摆摆手,“我就是觉得,像这无关紧要的人,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何必废那么多话。就说大人,那也不是跟谁都那么威风,不也是分人吗?你看他对咱们头儿,多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