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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榕狐疑地皱了皱眉头,手摸了摸荷包,捋过穗子后轻轻地抓住,“为什么?”
“也没什么。我记得在万佛寺见你那次,你好像没有带荷包。是吗?”
刘榕的脸色变了了变,有些恼火地说:“当然是带了的。这与您有什么关系吗?”
夏初看了许陆一眼,对他使了个眼色,歪了歪头。许陆会意。两人对刘榕拱手告辞:“打扰刘小姐了。”
离开刘榕那里,夏初独自一人去找了刘夫人,问了问她关于当时拒绝与方家定亲的事。结果刘夫人哭得气都要上不来了,一边哭一边捶着自己的腿,直喊后悔。
夏初看什么也问不出来,只好安抚了两句,离开了刘府。
到了府外,许陆已经在等她了。
“如何?”
“冬梅说刘榕确实有一个杏黄色的荷包,她记得去万佛寺的时候刘榕是带着的,回来后她没见刘榕带过。”许陆说完又补充道:“最近刘府中有丧事,大家穿的都素净,杏黄这颜色喜气了点,也可能是刘榕自己收起来了。”
“你觉得像是自己收起来了吗?”夏初问他。
许陆叉起双臂,将捕快的佩刀抱在怀里,“不像。说起荷包的时候她神色不对。头儿,既然这刘榕的嫌疑这么大,为什么不带回府衙去?”
“一来还没有切实的证据,二来,我还有点问题想不通。”夏初仰头看了看天,啧了一声,“咱们带她回府衙去羁押审查,不管她最终有罪或者无罪,名声必定是要受影响的。她一个女孩子家,如今生活已是不易了。更何况,那刘夫人正是敏感的时候,万一就此认定刘榕就是凶手,咱们可就把她害了。”
许陆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万一她是无罪的,咱们就有罪了。”
“嗯,你这么想很好。”夏初回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赞赏表情,“反正刘榕也跑不了。”
“可是,头儿,你觉得认定刘榕是凶手,还存在什么问题?”
“动机。”
“她恨刘樱,这个动机还不够吗?而且她也说了,三月三日晚上刘樱又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这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刘榕愤而杀人,也是说的通的。”
“不对,这里有一个矛盾点。”夏初看着许陆,给他留了一点思考的时间后,继续道:“如果刘樱的死是个男人所为,那么我们可以怀疑是凶手临时起意。但现在如果怀疑凶手是刘榕,她是个女的,那么刘樱的死状就明显是精心策划过的,就不会是激情杀人。”
许陆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到也是。”
“顺这个推导下去,如果我们说刘榕是精心策划杀死的刘樱,那么她想要得到什么呢?很明显,刘樱死后她的处境更差了啊。”夏初叹了口气,“所以说,动机,是个问题。”
许陆又要提问,却被夏初拦住了,“你让我捋一捋,我现在也说不出更多的来了。嗯——,下午你拿着那个穗子去找冬梅,让她辨认一下是不是刘榕的东西。”
“好。”
回了府衙,正赶上午饭开饭,夏初与许陆直奔了食堂。
“哟?蒋大人今天屈尊降贵来与民同乐了?”夏初甩了衣服下摆,跨步坐到了蒋熙元的对面。
“等你呢。”蒋熙元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显然胃口一般。夏初进来之前,他正考虑是不是要提高一下食堂的伙食标准。
“是卷宗找到了吗?”
“哪有那么快。”蒋熙元放下筷子说,“我让刘起去刑部了,找到就会拿回来。”
“那大人等我是什么事?”夏初随口一问,目光却跟随着许陆,见他拿了两只碗后便扬声道:“许陆,给我多拿一个馒头,多来点肉菜!”
许陆刚要应声,蒋熙元也扬声道:“不用给他拿了,你自己吃吧。”
“为……”
夏初一个‘为什么’还没问出口,蒋熙元已经站起来了,揪着她肩膀拽她起身,“跟我出去吃饭。”
“我饿的扛不住了,大人你让我在这赶紧吃了吧!”
蒋熙元没松手,回头看她,“你怎么一天到晚的这么饿?也不见胖,东西都吃那去了?”
“我长个子呢。”
“走吧,别废话了,大人我也饿着呢。”
许陆举着两只空碗,看着蒋熙元和夏初俩人一路绊着嘴出了食堂,这才悻悻地独自去盛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