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实在忍受不了,非要出去看电影。
闻亦荣不客气地怼了回去:“看什么电影,你把感冒传染给我一个人就好,就别去祸害别人了。”
苏臻:“……”
两人据理力争了半晌,最终还是闻亦荣赢了。
苏臻被迫在家里养了两天病,大好了闻亦荣才放他出去。
当他终于能迈出家门,第一件事就是和闻亦荣出去逛菜市场。
苏臻刻意不去提最后一阶段的治疗,闻亦荣也像完全没有这回事儿似的。
两个人相安无事,像平常小夫妻一样过日子。就是闲了一些,苏臻无聊透顶。
过了好几天,苏臻才发现朱先生不见了。
苏臻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闻亦荣,会不会是他找人把朱先生做了。
这种事闻亦荣不是做不出来,于是他旁敲人则击地问了一圈儿,闻亦荣一脸茫然地反问他:“朱先生不见了吗?好像是有好几天没见着他了。他不会是惹上什么仇家,被人给做了吧。”
苏臻心想,朱先生在这边的仇人,也只有你啊!
闻亦荣好像对什么事都浑不在意,很多时候也表现得很大条,可是在该注意的地方,他从来没有松懈过。
闻亦荣又说:“要不我打朱先生电话问问看?”
苏臻还没表态,闻亦荣就速度地拿出电话,并给朱先生拔了过去。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接通了。
闻亦荣开的外放音。
他直接问朱先生去哪里了,好几天没见着他人了,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朱先生在电话那头说:“没事,我的老婆和女儿突然告诉我今年过年不回国,让我去国外陪她们一起过年。”
朱先生的情况苏臻是了解的。
他还没有结婚,当然就没有妻女。
那么他刚刚回答闻亦荣的话,就是个借口。
他和舒毓之间有合约,没有舒毓点头同意,在闻亦荣的治疗结束前他是不能随意离开晴天市的。他刚才用假借口回答了闻亦荣,其实就代表他的行为得到了舒毓的同意。
或者说,是舒毓把他叫回去的。
舒毓着急把林静宣变回去。
现在主动做出退步,是因为什么?
苏臻听着闻亦荣和朱先生客套闲话,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并且还和舒毓沟通过了?
否则依舒毓的性格,是绝不会主动退步的。
这个想法一直在苏臻脑海里盘旋,却又得不到证实。
他也就懒得去证实了。
只要能跟闻亦荣待在一起儿,多一天都是赚到的。
闻亦荣和朱先生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闻亦荣把电话塞进宽松的睡裤口袋里,手机的重量使睡裤歪斜着往下垂。闻亦荣突然问他:“你想不想去国外玩儿?”
“去国外?”苏臻有些惊讶。
闻亦荣说:“是啊,去国外,我们两个人一起去。”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苏臻的双手被闻亦荣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