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三人坐在病床旁,即使心中万般心痛,万般怒火,此时都强行按捺下去,静候文徵明的苏醒。
白色的灯光印在白色的墙上,显得沧桑无力。时间缓缓流逝,约莫半个小时后,唐伯虎眼睛睁大几分,他看到,文徵明的手指突然间动了一下,麻醉药的效果快要过去,“老二,老二,你醒了?”
唐伯虎的话同时让另外两人一喜,转而紧紧盯着文徵明,半会,文徵明的眼睛缓缓睁开,“醒了---醒了----”祝山这条大汉子竟然是喜极而泣,连忙悄悄抹去了一颗泪珠。
“老大---三哥---老四----”文徵明才刚醒来,有点不适应,精神迷迷糊糊地,“我这是在哪?”
“老二,这里是医院。”唐伯虎沉声道,“你快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是不是严平?”
“老二,你放心,做兄弟的,别是不说,这口气,一定要给你挣回!这一笔帐,更要算清楚!”徐昌瑞一直是寝室里最沉稳的,现在也说出此般话语,说明其心中的怒火多盛。
文徵明的视线在唐伯虎三人身上来回了一下,却是轻叹一声,“算了----我也没什么事。”
“老二,”祝山错愕道,“你这是什么话?你快告诉我们,这究竟是什么回事呀?”然而,文徵明的眼神却是始终回避着祝山,强咬嘴唇,没有回答。
“老二,你是不是担心------”唐伯虎轻声道,“担心我们斗不过那些人,不想连累我们?”唐伯虎这话说出,文徵明眼睛微微睁大几分,半响,叹了口气。
“文徵明!!!”唐伯虎突然出口大喝一声,“你到底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唐伯虎猛然站了起来,沉声道,“当兄弟的,不是有福同享,更要有难同当!你们可以为了我奋不顾身得罪严平,难道,我们就不可以为你出一口气吗?”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们。但,人死鸟朝天!我们兄弟都被人打成这样,如果我们什么事都不做的话,我们,不配当你的兄弟,也不配当个男人!”
“老三说得没错!”徐昌瑞接口道,“人死鸟朝天,跟他们拼了又如何?”
文徵明听着寝室兄弟的‘呵斥’,忍不住浑身的颤抖,他是太激动,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能结识如此兄弟,这个大学,自己就没有白读。文徵明深呼口气,摇摇头,“老大,三哥,老四,你们听我说,他们-----我们惹不起----”
“惹不起,也得惹!”唐伯虎眼眸紧紧盯着文徵明,徐声道,“相信兄弟。”
短短的四个字,‘相信兄弟’,顿时宛如是一股热流涌进了文徵明的心窝,令其不禁热泪盈眶,突然间,文徵明竟是放声嚎哭起来,眼泪从他眼里不断涌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文徵明,他比谁都希望可以一报今天的仇!因为,今天,他的尊严,被人狠狠地践踏在地,他比谁都恨!今天的事,若是不了了之的话,文徵明知道,这恐怕将会是他心底里埋藏的一个最大的噩梦。
“老二,有事好好说---”徐昌瑞伸出一张纸给文徵明,轻声安慰一声。
到底是男人,不像女子般一哭便很难停,文徵明一泄心中的那一阵难受之气后,强忍着悲伤,缓缓地,轻声道,“下午,我出去买点东西,傍晚时候回来,就在快到学校门口之时,突然,严平带着一群在堵住我的去路,他们将我拉到一旁,不分青红皂白,便乱拳乱脚地往我身上招呼。”
“这还不止。”文徵明眼里掠过几分悲痛,更带着几分恨意,“严平,他竟然----竟然当众让我向他下跪!我不肯,便让他们强行按了下去!然后,严平,他依然没完,命其手下的人,按住我----推着我----穿过他的裤裆-----”文徵明眼眸不禁露出几分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