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开这样的车的,都不是什么好惹之辈,那是金钱、身份的象征。所以,唐伯虎将车停在那,根本就无人敢阻拦。
“妈的病房在哪一号?”两人迈步走进医院,唐伯虎目光扫视一下周围,开声问道。
“204。”
快步走上楼梯,很快便见到了204的房门号,唐伯虎急忙是推开了门,眉头,却又是突然一紧。
在他眼前,这间病房有好几张病床,都躺满着病人,这里,显然不是单独病房。
“哥,我们身上的钱,就只能住这里的房----”唐月是个聪明的女孩,了解唐伯虎的心思,随即开声。
唐伯虎一摆手,妹妹的苦,他明白。随后,唐伯虎的视线在病房中扫视一下,最后,徐徐地停顿在了房间最里面的那张床-----
唐伯虎脚步缓慢,仿佛不敢面对现实一般,缓缓地走了过去,看着病床上的人,忍不住是鼻子一酸,险些掉泪。
母亲,此时安谧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声非常的细微,浑身,都是白色的绷带绑着,连头部,也是包裹住白布。露出来的脸部有好几处红色的血迹,很难想象,这么一位妇女,是受到何等狠辣的殴打,才会是成了现在这般-----
母亲的眼睛紧紧地闭上,睫毛都丝毫不动,根本就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病床之上,只有一张破旧的白色被单盖住了母亲的身子,看得出来,就连伤口,也只是经过了简单的处理。
“妈!!!”唐伯虎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悲怆之意,此刻,母亲躺在病床上的凄惨宛若是一根尖刀般狠狠刺进了他的内心。
轰---
唐伯虎蓦然双脚跪在了病床的一旁,身后的妹妹唐月,也是忍不住泪流满眶,跟着唐伯虎跪了下去。
“妈,儿子不孝,让你受苦了-----”唐伯虎颤抖着的手轻轻地握住了母亲莫心莲那包裹着绷带的手,用心感触着,这双手,绷带里面,究竟受到了何等痛苦的煎熬。
病榻之上,莫心莲紧闭的眼眸,此时也是悄然滑下了两滴泪珠----
她虽然眼睛无法睁开,但是,心里却是清醒着,莫心莲使尽了浑身的力量,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儿子,看一眼,也许,这辈子就只有这么一眼的机会了,然而,却徒劳无功,眼帘,仿佛千斤闸一般,岿然不动。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此时此刻,母亲这种情形躺在病床上,唐伯虎如此不感觉揪心的痛楚呢?
“医生---”唐伯虎突然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连声喊了几次医生,焦急道,“月儿,医生呢?怎么医生不来给妈动手术?”
唐月道,“哥,医生说,必须要交够五十万的手术费,才肯动手术-----”
五十万,对于唐月来讲,根本就是个天文数字。所以,这几天,母亲的病情也只有拖着,只能靠着唐月从一老中医那开点药维持着身子。
没钱,就不可能动手术!!
唐伯虎此时内心中的怒火更是重新燃起,甚至更甚,“若是母亲因为这样而耽误了治疗,那么,我要整家医院陪葬!!!”唐伯虎的内心狠狠地咆哮着,怒火充斥心田。
光天化日,抢拆民居,赶走居民,气焰嚣张,却无人理会;殴打妇女,令其命悬一线,女儿报警,却丝毫无用,警察,为民请命四个字用在这些人的身上,讽刺至极;官匪勾结,官匪一家亲,朗朗乾坤,还尚存清白不?
打着救死扶伤旗号的医院,也是典型的不见鹰不撒兔,在金钱面前,他们可以无视一条即将流逝的生命-----
这是什么世道?
唐伯虎感觉,自己的内心,逐渐冷寂了,一股冰寒开始逐渐封锁着他的内心,戾气,绵绵不断地从他的眼眸冒出,愈发浓郁。
“哎,四号床的病人家属,你们到底有钱治病不,没钱的话,赶紧搬出去吧,我们医院的空缺房子不多,你们想死,也别死在我们医院啊?”一声尖锐而刻薄的声音凭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