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时候,雷友虎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要递给项少龙。
“小琪,虎子,你们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你们居然结婚了?还用十万块来侮辱我?就这样侮辱我们的爱情?践踏我们的兄弟之情吗?”
项少龙目紧握双拳,身躯微不可察的颤抖着。
这是因为极度难堪,更是因为被恋人和兄弟羞辱的愤怒。
看着眼前这张狗屁银行卡,还有自己朝思暮想的李雅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居然都变得这么陌生,如此的伤人。
小说电影中的情节,就这么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心中就像被利刃狠狠的插了一刀,鲜血淋漓!
看到项少龙惨然的样子,李雅琪的内心也有些微难受,不过她想到身边的男人,立刻定了定神,毫不留情的说:
“没错,这几年,都是虎子在照顾我。而且,虎子已经是宏光地产的总经理。而你呢?你现在身上有几百块钱?老天爷注定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可能在一起。所以,你聪明的话不如收下这十万块钱,回去你那个穷山沟,可以过好日子了,还能娶个农村媳妇。”
听着李雅琪冷漠绝情的话,看着李雅琪原本熟悉可爱的俏脸,变得如此的市侩和陌生。
项少龙的心在滴血,你结婚就结婚,要分手就分手,为什么要用钱来羞辱我!
那曾经的山盟海誓算什么?
为什么“誓言”两个字都带着口字,却偏偏都是有口无心,都是放屁!
“咳咳……”
这时候,雷友虎轻轻咳嗽了两声:“龙……龙哥,如果你真的为雅琪好的话,那就应该明白,她跟着你没有前途的……龙哥,咋不说话呢?生气了?”
“雷友虎,你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我项少龙和你恩断义绝!”
“还有,李雅琪,我项少龙爱你,当你是宝,你就是个宝,我当你是垃圾,你就是垃圾。当初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是个嫌贫爱富,目光短浅的女人。你配不上我,这十万块我不会要!”
紧接着,项少龙话锋一转,悲伤中隐含愤怒,嘴角更是浮现讥讽的笑容:“既然你雷友虎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照顾老子女朋友照顾到床上去了,总是要受点惩罚才对!”
“啪!”
挥起手来,一个大耳光子甩过去。
起码一百五六十斤的雷友虎,被项少龙一巴掌扇到了地上躺着,嘴里喷出来一口血水夹杂着几颗牙。
“啊!你怎么打人!”
李雅琪惊叫,连忙冲过去,想要把雷友虎扶起来。
“你……你!你敢打我?”雷友虎半边脸肿得像山东大馒头,话还没说完。
“兄弟妻不可欺!我打你又如何?”
项少龙又飞起一脚踹过去。
再次惨叫!
雷友虎连带着李雅琪摔了个滚地葫芦,狼狈不堪。
“李雅琪,老天爷注定了我项少龙这一生不平凡!注定了你只能仰望我!”
“而你呢?是什么审美?雷友虎这种挖兄弟墙脚的货色你也拿着当宝贝?”
“也是,你连身上穿的那套情趣内衣款式都很挫,我能对你有什么期望?真让人恶心!”
说完,项少龙大笑,将地上那张十万块的银行卡一脚踢飞,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只留下李雅琪和雷友虎傻愣愣的坐在地上。
“他……他怎么知道我穿的是……难道他有透视眼?不可能!”
李雅琪懵了几秒钟,看着项少龙潇洒远去的背影,瞬间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浑身上下拔凉拔凉的。
而雷友虎,龇牙咧嘴的还不服气,神情透着凶狞,“他麻的,你敢打我?你等着瞧……”
……
湘江市汽车站,出站口停着很多陈旧的中巴车。这些车都是通往湘江市下面各个乡镇的车子。
一辆开往白马乡的破旧中巴已经发动了起来,准备开车,十分闷热的车厢里差不多挤满了人。
项少龙已经买票上车,在车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
白马乡是项少龙的老家,远近闻名的贫困乡,乡里的人都靠着国家的援助过日子。
项少龙是“战狼”的狼王,待遇虽然很高,但是他把绝大部分的工资和补贴都捐给了牺牲的战友家人,也没有存下来什么钱。
去白马乡的车不多,一天就那么两三趟。而且,这种陈旧的中巴车,都是老古董,车厢里没有空调,只有司机坐的驾驶位置,头顶上有一个小小的电风扇在徒劳的转动着。
整个中巴车,在烈日下闷得好像一个蒸肉的罐子,人只要一上去,瞬间就是浑身湿透。
不过,就算是热成这样,中巴车还是迟迟没有开动,显然是因为中巴车还没有装到人挤人的地步,司机觉得不划算。
一个中年妇女售票员站在车门口的踏板上,伸出去半个身子,扯着喉咙大喊:“白马乡的上车了,白马乡的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