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道,“平日里瞧你归心似箭,今儿个难得没走,中午陪皇兄喝一杯。”
墨容澉微躬了身子,“臣弟正有此意,就怕打挠了皇兄。”
“自家兄弟,打挠什么,”皇帝领着他往后殿去,“近来可忙,好些日子没同你说说话了。”
“还好,臣弟保天下脚下的安稳,少不得有些鸡毛蒜皮的事,都不碍的。”
“嗯,”皇帝点点头,仔细打量他一眼,突然一笑,“听说你跟楚王妃的关系日益融洽,这可是好事啊。”
墨容澉听他提到白千帆,留了个心眼,“皇上对臣弟真是关切,连臣弟内宅的事都知晓。”
“哎,你可不要误会,我没闲功夫打探你内宅的事,”皇帝笑着说,“那日你从御兽园拿走了白贵妃的绿孔雀,她找朕告状来着,朕就想,你能给楚王妃往家弄玩意儿,证明你们的关系不错,既然这样,你不肯娶侧妃,我也不强求,你和楚王妃好好的,快些开枝散叶,后继有人,我也算对得起父皇在天之灵了。”
墨容澉朝他做了个揖,“皇兄日理万机,为江山社稷操劳,还要为我这点小事伤神,臣弟实在惶恐。”
“哎,咱们兄弟不说客套话。”皇帝拍拍他的肩:“你为朕做了那么多,朕关心你也是应该的。”
既然说到御兽园,墨容澉便拾了话头,“皇兄,听说雪爪毙了?”
皇帝微微一笑,“朕吩咐这事不用声张,怎么又传到你耳朵里去了,死了一只虎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墨容澉默了一下,“皇兄,那日我带王妃去御兽园,专程去了虎池,那时侯雪爪还好好的,听说我们走后,雪爪就不行了。”
皇帝摆摆手,“不说了,都已经过去了。”
“皇兄,”墨容澉特意留下就是要说这件事,“臣弟听到一些谣言,说雪爪吃了楚王妃投的食,才死的,但那日臣弟就在边上,王妃并没有给雪爪投食,也没有碰过那些生牛肉。”
皇帝坐下来,脸上犹带笑意:“看来你和楚王妃的关系真是不错了,今儿个巴巴的留下来就是想解释这件事吧?”
“朝廷内外对臣弟不满的人多了去了,往臣弟身上倒污水,臣弟无所谓,臣弟的为人,皇兄是知道的,可他们要把楚王妃牵扯进来,臣弟就不能依。她还是个孩子,没什么心机,这么说她不公平。”
“你的为人,朕当然清楚,这天底下再没有比你更忠心的了,那些闲言碎语,朕不会听,更不会往心里去,朕若连这点辩识度都没有,还怎么坐天下。”
听皇帝这样说,墨容澉才放了心,默了一瞬,“若我与王妃离和,皇兄会怎么想?”
皇帝大吃了一惊,“你俩的关系不是好了么,怎么想着离和?”
墨容澉苦笑,“她还是个孩子,配我不合适,姑且养着,过两年让她找自己的如意郎君去。”
皇帝看了他半响,“朕有些不懂了,你喜欢王妃,为什么要离和?”
墨容澉垂了眸,目光定定的瞧着金砖上的倒影,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