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孟柔临终前托付自己,让照顾孟宪刚,对于照顾这个词,他的理解,就是,应该像是兄长一般的对待他。负有监督、管教的责任。
但事实上,由于两人之间,有着极深的矛盾,就造成了,不论左建如何苦口婆心的劝说,在孟宪刚看来,都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做戏,对他的话极为反感。
“你说的没错。”左建点头,苦恼的说道:“那难道我应该以小弟的身份,认他当老大,当大哥,对他点头哈腰,恭恭敬敬不成?”
“噗嗤!”沈墨浓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你呀你,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曲线救国!”
“你是说,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接近他?和他交流?”左建略微明白了一些。
“没错。孺子可教!”沈墨浓笑吟吟的说道。
“但是我觉得,我和他之间,好像不可能成为朋友啊。”左建觉得头都大了。
“我刚才说过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只是看你用不用心罢了!”沈墨浓耐心的说道:“当然,在这件事情上,不能用简单普通的方法,不过可以采用另辟蹊跷,别出心裁的办法。”
“比如说?”
“比如说,孟宪刚这个年纪,正是青春叛逆期,他讨厌别人的管教,总想让自己表现的和他人不同,但又偏偏渴望别人的认同。”沈墨浓认真的分析着,“你其实可以从这一点儿下手,作为突破口。你也是从十五六岁的年龄长大的,对于这个岁数的男孩子的心理,你应该多少有些了解才对!”
左建心里有些郁闷,他在毕业之后,并没有去考大学,而是去部队当兵去了。在部队中,哪里有什么叛逆的说法?教官的命令,必须得服从,否则的话,少不了要吃一顿苦头。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里有什么叛逆的想法?
就算是有,也仅仅只是敢在心里想想罢了,要是当真敢说出来,那真是自讨苦吃!
“对了,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
沈墨浓看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莞尔一笑,“其实你可以去找孟宪刚的老师多多交流探讨一下,毕竟,老师的工作,就是教育学生,对于他们心里的一些想法,虽然不能说是完全能够猜准,但多多少少的,也会有些经验的,这样总比你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猜测要强。”
“你说的有道理。”
听到沈墨浓这句话,左建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他觉得这一番长谈,还果然真是没有找错人。沈墨浓的思维慎密,分析的井井有条,提的办法也十分中肯,颇有种一针见血的架势。
这几年以来,左建偶尔在空暇时,也会琢磨琢磨自己和孟宪刚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关系始终都十分恶劣。凭心自问,左建觉得自己一点儿都没有亏待过他,也不辞辛苦的一直未改变两人关系而努力着,但偏偏却是没有一点儿效果。
而沈墨浓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多久,就能够清晰的为他剖析两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并且又提出来一个比较中肯、合理的解决方法。
看来能够光明集团老总的位置,果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坐上去的!
单凭刚才那一番分析,左建发现,自己以前着实有些小看沈墨浓的智慧了!
“怎么了?”沈墨浓看见左建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一个劲儿看着,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脸,“我脸上脏了吗?”她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在刚才打闹的时候,是不是粘上了什么东西。
“没有。”回过神来,看见沈墨浓的动作,左建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玉人,他心里突然间迸出一股名叫幸福的感觉。
是啊,貌美如花,聪明伶俐,身为堂堂数亿资产集团的老总,在以前从未嫌弃过自己没钱,没有地位。
无数男人都梦想着,能够拥有这样一个女朋友,自己何德何能,居然会有幸得到她的垂青?
“那你在笑什么?”沈墨浓狐疑的看着他。
“是突然间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忍不住就笑了。”左建轻舒猿臂,将沈墨浓搂住,凑到她晶莹如玉的耳垂旁边,轻轻的啄了一口,笑吟吟的说道:“墨浓,等将孟宪刚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我们就结婚,好吗?”
“什么?”沈墨浓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