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成也算豁出去了!这一次他花了很大功夫,才请来了一个很厉害的律师,并上下疏通了一遍,只要不出意外,将元初的抚养权要回来,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双方都不接受和解并都愿意出庭,这场官司很快就打响了。
元初这边派出的并不是夜家的御用律师团,而是元云涛请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看上去很紧张,但他很便宜,文天成手里又没什么钱,只能请他了。
不过他对这场官司很有信心,就算文天成是小初的亲爸又怎么样?他这边有小初的亲妈给他作证!孩子并不是他拐来的,而是她亲妈亲手交给他的,她的话还能没有用?
但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文家这一次是有备而来,对方那个消瘦的律师不等元春柔出场,就拿出了一份诊疗书,确诊元春柔患有精神病,她的话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这份诊疗书一出,元春柔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压下去了。
元云涛这才感觉到了压力,紧接着,那个律师又拿出了一份“证据”。
只听他说道,“元春柔曾经受文家雇佣,是文家的佣人,她在离开文家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可是后来,等文先生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疯了,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文先生将她送去了精神病院,但她刚生下来不久的孩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意有所指的看着元云涛,“而且被告和元春柔是一个村子出身,两人年纪相仿,被告曾经疯狂追求过元春柔,更为了元春柔才来到海中定居。
原本他们已经有了结亲之意,可元春柔在受雇过程中,喜欢上了文先生,还爬床怀了他的孩子。
被告知道这一切后,很可能因爱生恨,在元春柔失踪的这段时间找到了她,并疯狂报复了她,抢走了她的孩子,最终导致她发疯。”
“你胡说!!”元云涛听他这一通胡编乱造,气得脸都红了!而他请来的那个新人律师面对对方的强大气场,只能结结巴巴的说。
“这证据……不,不足,以上都是你的主观臆想……我的当事人可以告你诽谤!”
场面一下就混乱起来,法官喊了一声肃静,文天成身边的律师才冷笑着继续说道。
“臆想和推断是有区别的,我的推断也是建立在证据之上。
当然,我今天站在这里,并不是为了深究元春柔为什么会发疯,而是来探讨一下元春柔的女儿——元初,应该归谁抚养。”
他阴鸷的双眼看向元初,“这个小女孩在很小的时候就被被告拐带了,十五岁之前根本不知道生父是谁,所以她和被告感情很深。
站在孩子的立场上,这场官司确实不应该打,但她毕竟是文先生的骨血,文先生对这个孩子多有亏欠,并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
好不容易找到之后,元初也同意回到文家,但因为被告从中作梗,抚养权的事到现在还没落实,如今更是有反悔的意思……
俗话说血浓于水,孩子跟着生父本就是天经地义。
况且不管是家世还是教育,文先生显然能给孩子更多,眼下抚养权纠纷不清,还请法官根据实际情况判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