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春香垂首,露出一截优美的脖颈,苏非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他心中有人,自然对这样的软玉温香不起反应。
稍倾,他掌心的伤,便被她细心的包扎好,苏非片刻都等不及,立时要走,春香看一眼门外,苦涩的道,“世子爷,您这样来去匆匆,连碰都不碰奴家一下,奴家也没办法去交待的。”
纵然是作戏,也得做一场吧?
苏非吸了口气,万般不愿的道:“那行,你快点。”
皱了眉,一边脱衣服,一边很放声开始肆无忌惮。
片刻,刚刚还一片悠闲的迎新阁,刹那间,********,暖昧声声。
终于,苏非吃饱喝足,一脸神清气爽的出门,隔壁的小芳也跟着出来,满眼痴痴的目送着男人的背影下楼,迎新阁春香浑身半遮半露的仰面躺在床上,身上青青紫紫一片爱的痕迹,可她的心,却是凉的。
他……终于不肯碰她。
连做这种事情,都要她自己表演给他看,给门外的人听,她做为一个女人,又如此受得了这种折腾?
从春香院出来,苏非一路心满意足的晃回了世子府,身后两只尾巴,一直跟随不停。
苏非眉毛一掀,眸底闪过一丝冷意,等得进了门,“啪”的将府门一关,立时喝道,“来人!将外面两只不守规矩的混蛋东西,给我打断腿,扔出去!”
真以为他是一根没脾气的软面条了吗?
如果连那些下九流的人物都敢骑到自己的脖子上拉屎撒尿,苏非也不介意给他打回来。
果然,世子府的下人,也都没个好脾气的,世子之令一下,府门顿时大开,呼啦一群人跑出去,不等门外那两人反应过来,劈头盖脸就一顿狂揍,完了,又拖死狗一般的直接扔到了大街了,再扬长而去的回归世子府,“嘎嗒”一声落了锁,此事,也便尘埃落定。
此事片刻之后就被直接上报入了宫,宫祈霖一听这话,就笑了,“他要真是能够好脾气的将此事不计,本宫还倒是真有点不放心了。”
依着苏非那种混蛋脾气,谁惹他不高兴,他就揍他,这样做,倒还真是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可是,他到底也是太猖狂了些,明知那两人是七爷派去的,他就半点没有忌讳吗?”
已经改名为彭将的一号杀手皱着眉说,他是七爷的心腹,宫祈霖有什么事,一般也都不会瞒他。
“就算有忌讳又能如何?他的脾性,十年如一日,改了,也就不是他了。”
宫祈霖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又低看去看手边的信报,倏然,彭将脸色一变,猛的一口鲜血喷出,高大的身形摇摇欲坠,宫祈霖急忙道,“这是怎么了?”
身子一起,忽然从龙案之后转出,彭将吐出一口血,整个脸色都有些萎靡不振,苦笑着道,“七爷,天女的蛊……解了。”
那一夜,宫中事变,太子惨死,七皇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先入住大周皇宫,掌控帝王一切,以代天之令,诏告天下,从那事之前的时候,彭将就已经应七爷之令,在马小雅身体内施了蛊。
现下,蛊虫被解,他这饲主,也首当其冲便受了伤。
“可知是何人所解?”
宫祈霖脸色微微一变,沉沉的问,普天之下,能够施蛊之人不多,能够解蛊之人更少,宫祈霖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高人,居然能这么及时,将那蛊虫解掉?
……
“唔!好了。再稍稍休息三五日,她就没事了。”
脸色疲累的做完这一切,靳方极快的将一盆鲜红的血液端了出去,片刻之后,倒以灯油,燃之。
权少白也同样累得不行,解这一场蛊,他似乎觉得,自己有好久好久不曾睡过了。
公子贡献的是精力,他放出的却是血―――没办法,谁让他的血,吃多了天材地宝,引得各种毒虫争相吞噬呢?
好累,好困,好想……躺下就不再起来。
“回去房间去,在这里,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春日渐暖,闻着外面渐渐吹过的花香,靳方难得声音温和的说着,权少白点点头,“公子,那我去睡,公子也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好!”
靳方答应,却是一直盯着那盘鲜艳的血水慢慢被水烧焦,扑鼻的腥气一波接着一波的往着鼻子里钻,他忍着这种味道,一直盯到血盆里,有一只筷子长短的线虫也终于挣扎着呜呼哀哉时,这才终于松口气。
一屁股坐在房门外的走廊上,看看天色,已是到了第二天的深夜。
这一场解蛊之术,实在是凶险,但他并不想对任何人去说。
“怎么样?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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