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不远处的树后也忍不住一声笑,靳方真是太意外了,哈哈大笑着转出身来,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两个女人,大手一指,对着苏雨道,“你这个女人,你心中有屎,所以才看谁都是屎吧!”
话落,又一阵忍不住的大笑声,苏雨脸色阵青阵白,差点要气吐了,声音尖锐的喊道,“不许笑!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偷偷摸的跟着我,是何居心?!”
柳眉倒竖,面色带煞,靳方笑嘻嘻的摇摇头,看一眼马小雅,对着苏雨调侃的道,“这位姑娘又说错了。佛曰,眼里有佛,一切皆是佛!姑娘眼里的东西,又岂知不是在指你自己呢?”
一本正经的说着佛谒,似乎脑袋后面,还真有一圈很圣洁的光影似的,马小雅吸了口气,眼睛有些花,却也更是忍俊不禁的咧开嘴笑,“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学佛倒是学得蛮快,这哪里跑出来的人?
“该死!你们都该死!”
数次连番被骂,苏雨再也忍不住,突然脚后跟一跺,不顾一切的就拔剑冲向了靳方。
在她眼里看来,马小雅已经离死不远,她也不必再去忌讳她,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才是比较棘手的。
“啧啧啧!姑娘,一言不合,就动刀动剑的,这样的行为可不好啊!我劝姑娘,还是早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才是。”
一边闪着身子,一边又嘻皮笑脸的说着,靳方甚至还有时间向那个倒在树下的马小雅痞笑着眨两下眼睛,只可惜,马小雅现在,似乎都有些看不到东西了。
苏雨下的不知是何剧毒,毒性还真是霸道。
“马小雅?”
眼瞅着那女人明显的神态不好,靳方心里一紧,也顾不得与苏雨猫戏老鼠了,突然虚晃一招,用力一掌拍在她的胸前,苏雨闷哼着,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的飞了出去,马小雅眉眼晃晃,终是撑不住的软软闭了眼。
“马小雅,马小雅!”
靳方急赶到身边,一把将她抱起,马小雅最后的印象,便只有这不停的呼喊的三个字,慢慢的离她远去,远去。
……
“王爷,翠香楼出事了,那些姑娘们,全部都中毒身亡了。”
地一惨白着脸窜出来,对宫祈玉禀报着,宫祈玉眼一黑,还是来晚了吗?
“去,将这楼里的老鸨给我叫出来!”
身一晃,又努力的站直身子,宫祈玉低吼着怒,地一摇摇头,脸上带着狠色,“老鸨那里,属下已经问过了。今夜确实有一个脸上带伤,还瘸腿的男人来过……”
女扮男装啊,王妃果然就是女扮男装了。
跟在宫祈玉身后的孙城主想着,悄悄抹一把汗,这王妃娘娘……也太奇葩了。
“该死!具体情况怎么样?”
她果然来过这里!
宫祈玉松一口气的同时,又低沉着咬着牙问,地一快速的道,“查过了,那些死去的姑娘里面没有王妃。倒是屋里的窗子开着,窗台上还有一些不太明显的脚印,属下怀疑,王妃是被人给带走了。”
或者这样,王妃才是最危险的时候吧!
酒里下了毒,人还被带走了,这明显就是早有预谋。
“去查!今夜早已宵禁,那人再如何肋生双翅,也飞不出这个淮阴府!”
宫祈玉语气寒戾的命令着,“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将人给我找到!”
那个女人,从来就不让人安心。
瘸着一条腿还敢逛花楼,这是何其大的贼胆?
忽又想到那些个毒酒,宫祈玉头疼的又揉着眉心,事到如今,也只能盼着那女人还有点自知知明,而滴酒不沾吧?
可他也明明知道,那女人向来不按套路出牌的,她连夜逛花楼女扮男装喝花酒的事都做得出来,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王爷,属下去找,王爷先回去歇息,属下一定能将王妃平平安安的救回来!”
布置好一切,地一飞也似的离去,宫祈玉顿了一下,环视一下这整个翠香楼四周,目光也不知是在哪个角落里顿了顿,片刻之后,身形翩然,也跟着走了。
留下孙城主一人,带着他府衙的一些人手,不知所措的守着这么一个翠香楼,到底是该走,还是该撤?
头疼啊!
孙向东心里大喊着,谁能知道王妃一个女人,果真就藏在这里了?
“哎呀!都是一群笨蛋!那女人早就不在这里了,就算你们将这里翻个底朝天,又有什么用?”
搜罗了一大把的银票,权少白笑得见眉不见眼的。
哎哟哟哟!
发财了发财了发财了。
他这一晚上,又岂止是只搜了那些女人的银票?他这是饿鬼过境,连只蚊子腿上的肉都不放过。
这翠香楼里恩客众多,他顺手牵羊,连那些光屁股男人丢在地下的衣服都直接抖落了个干净,又干脆抱了起来,一把火将这翠香楼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