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炼狱中打滚,又像是在悬崖边走钢丝,青鸾一针扎错,马小雅疼得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凌迟酷刑一般的难受。
“凌迟是什么,你经历过吗?”
一针一针,慢慢的为她拈着,青鸾一边又问着她,长长,又短短,看起来很渗人,可偏偏这就是一门救人的神技。
那淡定的容颜,冷静的态度,似乎刚刚的一幕失控之事,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一样,蒸笼也没了,炼狱也没了,此刻眼前,只剩她,还有她。
马小雅吐了一口血,气得牙都咬碎了,“青鸾,我若真不是相信你,我会以为,你根本就是在挟私报复。”
尼玛,只是治个伤而已,有必要这么可着劲的糟蹋人吗?
差点就一命呜呼,永远回不来了。
马小雅讲,刚刚的事情,“你一针扎错,我就真一只脚踏进了阎罗殿,若不是你后来手脚够快,没准我现在,就再也睁不开眼了。”
那种事情啊,想想就后怕。
“那么,你其实应该感谢我的,若不是我,你怎么会有这样离奇的经历,还能从阎王殿里走一趟?”
青鸾再一针拈下去,再提起来,马小雅顿时又疼得龇牙咧嘴,却忽然愣住,猛的扭头道,“青鸾,你,你……”
她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见了鬼一样的惊奇。
这个从来就冰一样的女人,居然也会开玩笑了?
青鸾挑眉,“怎么?眼睛看得见了,就来跟我比大小吗?”
手里正拈着另一根银针,轻轻往起一挑,马小雅身子一颤,忽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眨巴眨巴眼,看着眼前清清楚楚的青鸾,嘴巴狠狠张开,又闭上,就在青鸾以为她什么话都不会说的时候,她却石破天惊的来一句,“艹!青鸾你真是神医!”
一句话,青鸾正在起针的手,忽然一抖,马小雅又一声惨叫,青鸾面色不变,异常镇定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马小雅抽了抽脸,“行,你手滑!”
做死的她这么嘴欠,干嘛要在这个关头,与自己的救命恩人耍贫嘴?
身上的银针,起得越来越多,马小雅一根根数着,大约已经上了百,青鸾却仍旧未完。
“还得多久?”
终于忍耐不住,马小雅出声问,青鸾顿了顿正在起针的手,“三百即可。”
“三百?有这么多吗?”
马小雅吓一跳,万般不信,青鸾再不理她,只是慢慢又起着针。
原本这些银针扎得挺好,只怪她忽然乱动,砸了一些进到身体里,要想全部取出,还需要磁石的帮助。
真是……不安分的女人。
青鸾淡淡想着,唇角又弯起一抹弧度,马小雅看不到,只能怨念的将这一本帐,好好的算在了绿腰的头上。
要不是她胡乱叫唤,她也不至于,要多受这些的罪。
而此刻,绿腰发起了高烧,说起了胡说。
极热之下,又是大寒,她的身体受不住。
翌日,天亮。
等马小雅休息好自己,出门去看她的时候,天落已经帮她请了大夫,把脉过后,又取了药方。 
“好好照顾她。”
马小雅说着,天落点了点头,也不与她多言,只是细细看她片刻,见她安好,也便罢了。
“这人……蛮奇怪的。”
才刚刚好了眼睛的女人,心思又活泛了起,青鸾跟着她身后,皱眉一句,“你眼睛才刚好,不要总在外面呆着。雪色刺眼,对你的恢复不是太好。”
“是吗?”
小女人眨眨眼,笑得开怀,“我觉得很不错呢!瞎了好几天,终于又能重见光明,这感觉就像是新生了一样。”
是新生,也是重生。
青鸾劝不动她,也懒得再说,转身走人。
马小雅笑笑,摸自己的脸,又摸自己的腿,再眨眨自己的眼睛,“唔!好嘛,青鸾果然妙手回春。”
“小雅,你一大早的不要出来乱晃,身体才刚好,再去休息会吧!”
尽忠职守的地一,从积雪满布的房顶上跳下来,被寒风冻得通红的脸上,却一双明亮的眼睛,格外开心的看着她。
“呀,不是说了,不让你上房吗?你怎么又去了?”
马小雅看看天色,现在才刚刚清晨,难道他,又在房上窝了一晚?
“放心吧,我身体好,这点小风,吹不倒我的。”
地一抱着剑笑,只要她平安无事,他再多吹一点风,也没什么大不了。
“嗯,好,回头到我这里来一趟,我刚想到一个好东西,回头给你看。”
小手拍在他肩上,很给力的赞了两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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