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唇角,这女人,哪怕是毁了脸,又历经艰辛,这骨子里的强大,依旧不改。
“啊,你……”
刚一步腿跨出去,马小雅忽然想起一事,转又瞪眼看着地一,“你刚刚,是一夜都在房顶没睡?”
地一撇脸,“不是,我是早上才来的。”
唔!这话,你还不如不说呢!
马小雅顿时牙疼,几乎要没脸见人了。
他既然是早上才接班,那么昨天整一夜的时间里,那就是天落,或者是人仨在值夜了?
马小雅这脸,倏然就红得跟只猴屁股似的,想想她夜半里的种种哀求以及丢盔弃甲,岂不是就被人家听了个满耳?
卧草这事还真是丢人!
地一斜眼,似乎也早知道她有这一问似的,硬生生板着脸嘀咕一声,“既然知道,以后就小点声……”
马小雅:……
忽然就更囧。
满脸悲愤踢开了门,让进这两只不安份的货。余墨倒还好说,尤其地一这个猪,马小雅气恨恨,都想要直接拍死他了。
毁尸灭迹,杀人灭口的行不行?
她一边心里怨念着,一边各种杀人吐血的眼神狠狠瞪着地一这只货,以至于,地一瞬间就觉得,这房间真危险啊,姑娘更危险,他现在想退出去行不行?
“好好给我待着!以后再敢躲房顶偷听,姑奶奶我活劈了你信不信?!”
马小雅连羞带怒,恶狠狠的威胁就出来了,余墨正端坐桌前喝着隔夜茶,闻言“噗”的一声,直接就把满嘴的茶叶沫子喷出来,地一顿时就囧囧有神,马小雅气得满脸铁青,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速度就冒了火!
“余墨!你成心故意的是不是?!”
她气急败坏的吼着,顶着一头一脸的茶水……哎!就算有茶水也不要紧,可关键这茶水还是从余墨这个臭男人的嘴里喷出来的呢,马小雅又怎么不能急,怎么能不怒?
狠狠的抬手一抹脸,这满脸的水渍,把头发都打湿了。
她额前本有碎发不曾乖巧,这会儿却是相当的听话啊,黑黑细细的一缕墨发,乖乖巧巧贴在她的额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少了一份彪悍,更多了一份柔媚。
余墨忽然就想到“美人出浴”这个词了,但马上,又狠狠将这个想法,从脑海里拍出来。
囧!
王爷的女人,是随便可以肖想的吗?
脑子里胡思乱想,嘴里却是很快的出声道,“成心跟故意,本来就是一个用意,天女大人连续说了两个,是真生气了吗?”
“废话!你被人吐一脸口水,你不生气吗?”
马小雅气呼呼,她现在看余墨也不顺眼了,恨不得直接抄起扫把赶人了。
“可是,我明明吐的是茶水。”
余墨神淡定的说,他向来比较冷漠的眼底,此时难得有软软的笑意,正如同屋外的朝阳,正在缓缓升起,灼灼生华。
马小雅愣着,原本的所有怒气,就在他这灿然一笑中,倏然就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这个男人看起来,其实还蛮漂亮的。
她心里嘀咕一声,索性也没去换衣服,随便拿了帕子擦擦脸,这事就算揭过去了。地一看得奇怪,开口就问,“这就完了?”
马小雅没好气瞪他,“这不算完,难道你还要再喷我一口吗?”
余墨:……
囧!
这事,要不要这么总惦记着呢?
地一跟着无语,“我只是随便说说。姑娘金枝玉叶,我哪敢喷你啊!”
一边说,眼睛又看向了余墨,余墨脸色不变,嘴角却明显的抽了抽,开门见山的转了话题道,“锦麟卫的建立,可能要往后推推了。”
“为什么?”
马小雅愣一下,急忙就问,“这事事关重大,怎么说推就推了,王爷知道吗?”
余墨脸色不太好,“还没有!昨天夜里刚刚出了事,我们的人,被抓了两个,所以,我这才一大早回来,要找王爷商量的。”
“还商量什么商量?人都被抓了,你觉得对方如果真是存心要置我们于死,他还会等着你回来商量吗?”
马小雅吐槽着,真是越想越气,“还有你啊,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反倒还有心思坐着喝茶?”
哎玛这人!
喝茶什么的,有比人命还要重要吗?
为毛总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唔!
好吧!其实墨大宫主才是那个真正的太监,她这个皇帝都要急死了,太监你为毛纹丝不动昵?
努力冷静一下,当机立断道,“走,我去看看!”
余墨:……
纹丝不动的囧着脸道,“你去……能做什么?”
行动不便,又没什么武力值,到时候,这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女人,这不是要去添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