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且不管他这里怎么想,秦云峰那里已经没了别的法子。
秦云峰想要趁机拿人的意思,被马小雅毫不客气,一口道明之后,再加边上余墨虎视眈眈,他就是想动手,也得考虑考虑了。
可又一想到太子殿下那边的压力,秦云峰真是为难的头都疼了。
宫祈佑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那样一个人,不管他如今到底是心里怎么想,今天他这一犹豫,就是大忌!
宫祈佑,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了,更甚至,连他的妹妹,也都要受牵连吧?
如此一想,额头又隐隐抽动,看一眼散在四周的青锋营兵士,秦云峰深吸一口气,也一狠心,豁出去了,“马姑娘若是有话,但说无防!”
狠戾的眉眼再看一眼四周,不成功,便不能回,那么……总归都是不得好,绝地反击,会不会更好一些?
看起来很有气度,很有面相的男人,其实狠起来,骨子里就是一只狼,除了对自己最亲的妹妹,其它任何人的死活,都与他无关!
毒蛇这称号,还真是无愧于他!
余墨抱着剑,也不远离,也不靠前,就那么一双洞若明火的双眼瞅着这一幕,似是在说:现如今,你也敢了吗?
再不是那一夜的窝囊,连声喊叫着自己不敢,又哭得一塌糊涂的男人了?
唔!
若还真是那个样子的话,也还真是让他看不起呢!
余墨撇撇嘴,目光又落到马小雅身上。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哪……看起来做事毫无头续,可实际里,她的手段,却比谁都要多。
请君入瓮,循循善诱……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真真的打到了别人的心尖上,让人连连狼狈,连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想要反击,也丝毫提不起那念头了。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云峰眸光几度变幻,终于颓败。
他算是明白了,自从对上这个女人,他这一生毫无败绩的光荣历史,也可以真正的结束了。
且不说,他身上还中着她的毒,仍旧无解。
三月之前的那一场惊心追逐,也正是因为这个名叫马小雅的女人,突然出现,才会令得他们原本将要完成的任务,功败垂成!
是以,自那时起,马小雅这个名字,就已经真正成为他的恶梦了吧?
“很简单!我想怎么样,取决于你想怎么样!”
马小雅摇起一根手指,笑得眉眼清亮,双格外狡黠,灿烂,“其实,我这个人来说,还是相对很好说话的。人活一世嘛,大好河山才刚刚吐蕊,谁就想这么早死了?”
笑眯眯扔一句废话,又赶在秦云峰发怒之前,切入正题,“我想活,你也想活!所以,我还是那句话,你放过我,我就放过你……当然了,你妹妹那事,也根本不算个事,若是你能信得过我,我帮你解决掉?”
这个女人,一脸懒洋洋的惫赖,明明这样的场景,应该是很紧张又紧凑的感觉吧?甚至是连余墨都觉得,如果这两人之间谈不拢,没准就是一场绝大的肃杀之战。
他更甚至,精神上都已经做好了,要以一抵百的浴血奋战。却偏偏,这个女人她到底在干什么?
紧要关头,她以为这是在过家家么?居然如此戏剧性的提出这样的一个“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幼稚理论。而若不是这时间场合不太对,余墨都想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了。
可是,这世间之事,就是这么奇怪。
原本他所有的大笑声,差点就冲喉而出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昔日里,无论如何游说,都大叫“不敢”的男人,此时此刻,却偏是一脸的认真,甚至是绝对的凝重。
他说:“你说的话,算数么?”
他认真的问,完全不像是在做戏――――唔!好吧!其实他们之间,有做戏的必要么?
余墨瞬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几乎都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就听另一边的女人,也很干巴脆的说,“当然算数!你若不信,你身上中的毒,我就先帮你解了?也省得天天都喝那苦巴巴的药,却还不能除根了。”
女人眨眨眼,笑起来温润醇和,如天使,可狠起来,那手段啊……秦云峰心里的挣扎,就一点一点的向着天平的某一方,渐渐倾斜!
“好!我信你!只是,你若不能救回我妹妹,我秦云峰发誓,变鬼都不饶你!”
眼里闪过狠戾,秦云峰重重咬牙,狠狠说着,对面的女人眉开眼笑,怀里摸出一个什么东西,就着火把的余光弹了过去,“喏!这个玩意,吃了吧!这便是解药,你吃了之后,你身上的毒,就可以完全解了喔!”
她的独门毒药啊,独门毒药……其实,也不过是那日灌木丛中的一蓬九叶草而已!
有毒,会令人全身性的暂时麻木,失去行动能力,却并不会致命,但这种九叶草,又有一种很奇特的毒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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