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非做事,一向没个定性。
这不,很久很久以前,宫祈玉交给他的任务,让他不惜一切办法,也要荡平飞花宫,苏非现在才有了点点消息。
他走进了院子,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呢,宫祈玉便已经穿戴整齐出来,淡淡冷道,“说!”
仅仅只一个字,却道不尽的森寒利气。
苏非摸了鼻子,叹一声,“你这家伙,就是这么性急……能不能让我喘口气?”
视线落到他脖间,微微露出的一抹红色之上,苏非似笑非笑,宫祈玉眯眼寒道,“本王已经让你喘了很多口气了!”
鼻子里带着冷哼,这意思,绝对的威胁啊!
苏非举双手认命,“好!我说……”谈起正事,他脸色很认真,“当日天女大人,一手火烧连营的好戏,逼得余墨不得不暂时撤离加州岛,后来又因为我们大力搜查,这小子倒也狡猾,却一直便隐身在春香院,不曾经过地方。这说起来人数也不多,仅仅数十人,也再不成气侯了。但令我非常意外的是,这前几日的时候,余墨竟是与太子殿下所属势力的青锋营站在了一起,且连续数天,都藏在秦云峰家里……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意思,我还暂时没有查明白。”
说起这个,苏非心里,顿时又为余墨,深深的掬了一把同情泪啊!
你说你惹谁不好,偏要惹怒了这么一只沉睡的猛兽?
如果说宫祈佑是一只上窜下跳的狮虎兽,劲道有余,却后力不足,那么宫祈玉就是一只蛰伏很久的卧龙!
一旦苏醒,这整个天下,都将尽在掌握。
而飞花宫当初带走马小雅,其实也不过是想要逼着宫祈玉,对太子出手,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只可惜,他们用错了办法,也更选错了人。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宫祈玉的逆鳞,就是马小雅。
“既是没有查明白,那就继续查吧!不过,秦云峰这个人……还不太好说!”
宫祈玉目光闪了闪,又转向苏非,“至于余墨这里,你尽管放手去办!”
且不说他劫持小雅在先,就已经让他震怒,后来又害死他未出世的孩儿在后,宫祈玉现在,若说想要将他整个飞花宫抽筋扒皮,那也是非常可能的。
“哎!可是,我总觉得这飞花宫的势力,也可以借鉴一下呢?要不要,我去游说一下?”
苏非又提了个建议,倒是个相当不错的缓和之法,宫祈玉却眸光一冷,“飞花宫?也配?”
寒眸中一道锐光闪过,立时道,“尽管……全歼!鸡犬不留!”
一语之狠,何其伤重?
苏非顿时肃然,也不敢再多说,立时去办。
刚出门没多久,苏雨紧跟着慌慌的跑了进来,劈头就道,“王爷哥哥,出事了……昨夜刚又下过雨,今日一早,云州方向就传来消息,说是那边出现了鼠疫,并迅速向周围地区猛然扩散,王爷哥哥,这怎么办是好?”
天花刚退,才不过三个月而已,鼠疫又接连而至,这真是天要灭周的警兆吗?
苏雨急得很,对于她来说,马小雅死活她不放在心上,但是这疫情之事,却是牵扯到世子府与六王府的种种利益,苏雨又怎能不上心?
“鼠疫?”
宫祈玉顿时拧眉,疑道,“这疫情的潜伏期,居然会有这么长吗?”
算算从暴雨开始,到结束,又到天花,再到鼠疫,宫祈玉总觉得……这一年的大周,也真是风雨飘摇的很。
顿了顿,又道,“太子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据说昨夜才大婚,今天要是乍然接到这一手的疫报,以他宫祈佑向来阴狠惯了的性格,必须会迁怒于秦豆豆吧?
娶个女人,却赶上这样的天灾,宫祈佑也绝对会借此事,大做文章。
“那个人,争权夺利之心倒有,为民分忧之心,他什么时候有过?”苏雨闻言,非常不屑冷哼一声。满心的是对宫祈佑的种种不满。
在她看来,这大周天下,就该她的王爷哥哥最有本事去接手了,他宫祈佑才算个屁?
“苏雨!”
宫祈玉一声厉喝,警告道,“太子再不济,也终归是太子,他该有的殊荣,一定要有!以后说话,要记住这些,听到了吗?!”
眸光微微眯起,却闪着点点冷意。
苏雨压根不以为意。
……
太子府,宫祈佑看着手里的信报,一脚就将眼前的秦云峰重重的踢了出去,红着眼睛狂怒:“混蛋!蠢货!本宫养你们,到底有什么用?!娶一个女人,还居然是娶了一个瘟神回来?她不入府,这鼠疫还没有呢,她一进门,这鼠疫就跟着来了,这个丧门星!”
“还有,这先前就让你去灭个飞花宫,你都办不好,还居然有了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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