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宫以沫,那眼神直直的,带着一丝空洞和寒意。
“陛下,右相……殁了”
常喜摸了摸他的尸身,如此说道。大殿内有一瞬间死寂,很快就有人将尸体拖了下去,一个常年身居高位,风光时前簇后拥的人,此时就好像没有活过!
宫澈闻言,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他根本没有办法从如此大的变故中回过神来,母后要自杀,而宫以沫逼死了他的外公!
“陛下!此人是畏罪自杀!难不成他以为,他死了,就能免去刘家的罪孽么?”左相突然上前一步冷笑,“还有太子殿下,太子与此事必有瓜葛,还请陛下明鉴!”
他今日,是一定要刘家覆灭的!
太子已经懵了,昔日时常勉励他刻苦努力的外公就这样死在他面前,还是宫以沫亲自逼死!他整个人好似在地狱一般。
朝堂厮杀,有时比战场还要惨烈!
宫以沫看着宫澈叹了口气。
“右相已经伏诛,过去的犯案在且不提,只说这一次,刘家并未成事。若不是太子相助,我也不会洞察先机,所以我认为太子已经将功折罪,父皇,放过太子哥哥吧!”
皇帝原本揉着额头,闻言,看了失魂落魄的太子一眼,沉沉开口。
“罢,太子将功折罪,并无过错,送太子回宫去吧!”
常喜领命,连忙上前,这时,宫澈突然抬头,冷冷的看着皇帝,“那……刘家呢?”
刘家犯罪证据确凿,难道他还想求情不成?身为太子,怎能如此不明事理?
想到这,皇帝一怒!
“公然贪污,以此充好,刘家,罪不可恕!”
宫澈闻言,再一次甩开了常喜的手,深深的,以头抢地,声音却已经哽咽。
“父皇!此事未成,而且儿臣相信,以往惯犯必然不是刘家,还请父皇查明真相,不要贸然定罪,还刘家一个公道!”
这时礼部有人笑道,“太子殿下说的有趣,难道非要等事成才能降罪不成?刘家身为皇亲,却知法犯法,理应罪加一等!”
他的话让皇帝脸色越发难看!他大手一挥!“还愣着做什么,送太子回宫!”
宫以沫急了,上一世,失去一切的宫澈活的那样辛苦,既然已经答应相助,这一世她不愿对方在重蹈覆辙。
所以她连忙跪在皇帝面前,大声道,“父皇!同是犯法,但视情节严重与否都应有不同的判决!既然刘家所图不成,刘相也以死谢罪,父皇就放过刘家一次吧!”
皇帝正在气头上,看到宫以沫竟然忤逆他的决定,他危险的眯了眯眼,“闭嘴!看来是朕太宠你了,竟叫你无法无法到敢质疑朕的决定了?!”
沉沉的帝王威压让宫以沫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明白求情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但话已出口,也收不回来。
深吸一口气,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父皇……您时常说,定国尚武,安邦尚仁,怎么就不能对刘家网开一面?”
“放肆!”反了!还真是反了,竟然还想说教他?皇帝气急,大怒道,“还愣着做什么!将公主带走!禁足太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