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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少了一盏合卺酒,心里依旧不可抑制的觉得欠缺了什么。
我不能表现出对叶焰的不满,因此今夜喝酒越发肆无忌惮些,似乎现在多喝几杯,就能弥补昨夜少了一盏酒的遗憾。
然而就这样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喝下整整三坛——
我眼前有些模糊,却看见一红衣美人艳光一闪,恶狠狠冲了进来!
我心想是哪家的母老虎来捉奸了不成,却被眼前美人指着鼻子好一番气短,才后知后觉听见尖利骂声响起:
“安宁!你是不是男人了!那贱妾烧了你的房子,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喝花酒?”
第一个想法是,我不是男人。
第二个想法是——
今天夜里冷,难道叶焰又烧了我房子取暖?
第三个心思是,我确实没心思喝花酒,对我来说这是借酒消愁。
尚未回神,‘贱妾’一词却明晃晃扎进了心里!
我猛然一个激灵,摇摇头迫使自己清醒过来,揉揉眼看向面前气急败坏的红衣女子——
不是温柔公主又是谁。
这大岚国是温家的天下,皇子无数,公主却只有一位。
大岚说来大,却不过是周遭夜国燕国齐国夹缝之间的一个小国,是我安家打下来的江山。
此时,作为安宁侯却让这妮子指着鼻子骂,我实在有点失了面子。
然而让我清醒的却不是这早就抛到九霄云外的面子,而是……
我怎么容得下别人侮辱他。
蓦然抬头,我不知道我眼中是什么神情,但是余光看温雅惊愕神情,想来是十分狰狞。
眼前温柔却毫无所觉,兀自骂骂咧咧不休道:
“进了门就该好生调教调教,三天不打不是要上房揭瓦?你这般放纵她,今天烧了房子明天就能烧了你安宁侯府,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生气?这贱妾这般肆无忌惮,你应该先XX再XX然后……”
……
脑子里嗡嗡不断一片繁乱。
温柔还在喋喋不休,其实心里清楚她关心我。
这妮子自打我回长安就特别殷勤,我并不讨厌,可是这一巴掌落下去的时候,我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只听见丝竹声一窒,四周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许是酒精控制了大脑,我所作所说竟都不经考量。
等我回过神来,温柔跌坐在我眼前单手捂脸,柔荑挡不住脸上大片红痕,我才后知后觉激灵灵一颤反应过来——
我究竟说了什么?
我竟用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语气说:
“温柔,管好你的嘴,贱妾不是你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