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婚吧!”
说出这句话竟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而曾二峰面对孙艳丽像看鬼一样的眼神看过来时,也突然发现自己现在面对她竟然不怂了。他镇定自若并且义无反顾的回望她,然后举着手里的户口本说,“我把这个拿走了,明天早上十点,我在县城的民政局门口等你。”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跟坐在院子里看嘉嘉吃东西的陈松说,“走吧。”
陈松愣住了,“这就完了?”他还以为得处理很久呢。
孙艳丽从堂屋走出来,冲着院子里曾二峰的背影大声吼了句,“你发什么神经呢?”
曾二峰回头,语气平淡的对她说,”孙艳丽,咱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我今年三十一岁,你也已经二十八了,你觉的以目前的状态要耗到什么时候才能散?七老八十吗?别跟我说你没想过走。“
孙艳丽从来不知道曾二峰说话竟然可以这么流利,而且还能一口气说这么多,且句句还都切中要害,竟说的她目瞪口呆而无言以对。
曾二峰低头看了眼旁边的嘉嘉,眼神中闪过一抹心痛和不舍,但在抬起头看向孙艳丽时却又恢复了平静,“孙艳丽,你嫁给我三年半,嘉嘉三岁,我自认对你们娘俩很尽责,虽然我并不是一个多有能力、又很有钱的人,但也从没少过你俩的吃穿用度。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是一心待你的,把你当成我最亲的人,只可惜........”
后面的话曾二峰没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不说孙艳丽也明白。
“就算我再傻,我也明白我从来就不欠你的,既然这样,我又何苦把我的一辈子都毁在这个婚姻里?”
最后,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便毅然决然的转身向门口走过去。陈松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旁。
曾二峰带着陈松出门右拐,到了大路旁再次右拐往北走。
曾右福骑着电动车,带着几个鸟笼子刚从外面回来,还没到家就在大路路口看到了曾二峰,本来想大声喊他的,但看到旁边跟着的陈松就住了口,心想他这是带的谁?要去哪?
曾二峰带着陈松一口气走到北地他父母的坟地旁,然后便对着两个凸起的坟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句话不说先磕三个头。
一旁的陈松见状也赶紧跟着一起跪下了。
“爸,妈,儿子这次回的匆忙,没来及给你俩带吃的和喝的,等下次有时间一定给你们补上。”
说完又磕了三个头,曾二峰认为自己这次大难不死,一定是父母的在天之灵保佑他,否则怎么会做梦那么清晰的见到他们呢?
磕完头,曾二峰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两人从坟地出来走回来时的土路时,曾二峰扭头便看见一辆电动车如火烧屁股般一路呼啸着驶过来,身后带起硝烟般的飞扬尘土,以及车上在鸟笼里不安的扑棱棱的小鸟儿。
“二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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