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冤枉的,恳求大人重新调查,若是调查徐名时存在问题,其甘愿承受一切的处罚。”
吴宗睿点点头,回过头看着徐名时。
“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这、这个,大致是如此的。。。”
“混账,你当本官是什么,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红口白牙说出的话语,转脸就可以不认吗,本官告诉你,你若是在这里都耍滑头,本官一定重重的处罚你。”
“大、大人,在下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很好,崔大人,将供词交给徐名时看看,若是没有异议,让其签供画押。”
等到徐名时签供画押之后,吴宗睿神色瞬间阴沉。
“徐名时,你身为国子监监生,应该是知书达理,明白签供画押的后果。”
徐名时楞了一下,随即强撑着开口。
“在下明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下既然签供画押,肯定承认。”
“很好,崔大人,让狱卒将翠屏姑娘带来,与陈名时当堂对阵。。。”
陈名时的脸色瞬间煞白,身体也微微颤抖了。
“大、大人,您这是何意,翠屏姑娘本就是蔡家的丫鬟,自然是为着蔡家说话的。。。”
“怪了,刚刚你不是说过,你和翠屏姑娘情投意合吗。”
“在下与翠屏姑娘的确情投意合,只是后来蔡家横加干涉,翠屏姑娘不敢得罪蔡家,故而诬陷在下的。”
吴宗睿冷冷一笑,挥挥手,示意崔云辉暂时不要叫狱卒。
“哦,你这样说,听来也有些道理,那本官再来问你,上元县衙审讯此案的时候,你是如何说的。”
“在、在下据理力争,证明了自身的清白,都、都是蔡家诬告,买通了县衙。”
“且慢,蔡家买通了上元县衙,偏袒蔡家,胡乱断案,你为何签供画押啊。”
“在、在下是被迫的,无奈之下签供画押。”
“详细说说,县衙是如何强迫你签供画押的。”
“这、在下记不起来了,到了县衙,遭受蔡家的诬陷,在下怒火攻心,神志都不是很清楚了,故而可能随意的签供画押了。”
“不对啊,你在县衙的供词,都在这里,说的清清楚楚,刚刚你也说了,你还在为自身据理力争,可是这所签署的名字,笔迹清楚,干净利落,怒火攻心之下,你是如何写出来的。”
徐名时一下子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本官再问你,县衙审讯此案,你上堂有几次啊。”
“有、有三次。。。”
“你的意思是说,三次的上堂,你都是怒火攻心吗,都是情急之下签供画押吗。”
“是、是的。。。”
“很好,那本官就请你的讼师出来,与你对质一番吧,可惜啊可惜,你的讼师,也不是很专业,更谈不上忠心,崔大人,提讼师到堂。。。”
吴宗睿的话还没有说完,徐名时身体剧烈的颤抖,慢慢的瘫倒在地上了。
“哦,徐名时,你莫不是也准备说,本官偏袒蔡家,诬陷你吧。”
“不、不敢,在、在下没有这个意思。”
神情萎顿的讼师出现在审讯室,开口说话还不到一刻钟时间,徐名时彻底崩溃了。
。。。
半个时辰之后,徐名时和讼师悉数被暂时羁押在府衙的大牢。
崔云辉看着吴宗睿,脸上出现了笑容。
“大人,您真的厉害,徐名时再一次的签供画押,与上元县衙的供述基本一致,而且还供述了与讼师相互勾结,意欲翻案的企图,拿到了这些证词,您可以直接断案了。”
“崔大人,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徐名时这种纨绔子弟,每日里花天酒地,声色犬马,哪里有什么学识和骨气,更不可能有什么见识,他还以为耗费钱财四处活动,就能够掩盖一切,我是替徐阁老悲哀,后辈如此,徐阁老九泉之下岂能安宁。”
“大人,下官建议,这两日就可以判决了。”
“别着急,事情才刚刚开始,此案证据确凿,上元县衙为何不能够直接断下来,还不是徐名时背后有着不一般的关系,这些人蠢蠢欲动,早就跳出来过,我们何不利用这个机会,让徐名时背后之人,再一次的跳出来,好好的露露脸。”
“大人,下官以为,这样做太冒险了。”、
“我知道,没有办法,我们必须这样做,否则徐名时背后之人,推波助澜,暗中予以中伤,对你对我都是不利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下官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