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瑞长,你说的不错,不过仅仅是让赵大人感觉到委屈和失落,还是不行,府衙的事情太多,依靠你我是忙不过来的。”
“大人不必着急,慢慢来,赵大人在府衙已经有数年时间,毕竟是有一些基础,基础骤然动摇,内心不舒服很正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如果总是如此呢。”
“这也简单,调往他处就是了。”
“说的不错,干脆利落,不过这个监生背后之关系,你想好如何应对吗。”
“以案论案,想不到那么多。”
崔云辉进入厢房的时候,詹士龙已经入座。
“下官见过大人。”
“崔大人,下月你就要到上元县赴任,这上元县的重要,本官不用多说。。。”
“大人提携,下官感激不尽。”
“不用总是感谢本官,你要清楚,你能够到上元县,与吴大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崔云辉点点头,没有继续开口。
“上元县此次呈奏的案子,你是怎么看的。”
“这个,下官以为,这个案子不仅仅牵涉到国子监,还牵涉到官绅家族和复社。。。”
崔云辉其实有能力,思维缜密,连续办理的几个案子,都提出了很好的建议和意见,得到了詹士龙的赏识,也得到了吴宗睿的认可。
崔云辉说完,詹士龙点点头,要说国子监祭酒贺逢圣,他不是特别担心,此人认死理,只要能够说出令人信服的道理,贺逢圣不会为难,反而会赞同。
官绅家族,需要注意,但若不是特别严厉的处置,倒也不必战战兢兢。
詹士龙真正担心的是复社。
复社成立的时间不长,其壮大的速度令人吃惊,复社盟主张溥的影响力也是急剧扩展,仅仅是廪膳生员,在南京已经是无人不知,加上复社与东林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让其有着更大的底气。
詹士龙不是东林党人,也不是浙党的人,从不参与朝中的党争,基本都是置身事外。
虽然不参与任何的党争,可不意味着詹士龙不知晓党争的残酷,万历年间,东林党与浙党、楚党等激烈博弈,天启年间,东林党与阉党之间同样是你死我活,那一幕幕仿佛在昨天。
复社的发展趋势,与东林党如出一辙,这样的社团,对于外界的力量不会客气。
“崔大人,你认为复社在这个案子上面会横加干涉吗。”
“这个,下官以为,复社还没有此等的能力,毕竟是读书人之间聚集起来的社团,若是随意干涉官府的事宜,肯定不合适,下官刚刚提到复社,也就是想到那些好议论的读书人,可能随意的颠倒黑白,令人头疼。”
“你说的不错,此事你要多多关注,吴大人年轻,前途无量,可不要在这个案子上面遭遇到非议。”
“下官明白,下官一定会协助吴大人,谨慎办理这个案子。”
休沐之后,回到后院的詹士龙,依旧在想着这个案子。
詹兆恒进屋的时候,詹士龙想到了什么。
“月如,我听你说过复社,复社集聚了读书人中间的精英,其盟主张溥,学问很不错,今日你好好说说,复社究竟有哪些值得你崇拜之处啊。”
这个问题如果在一个月之前提出来,詹兆恒会极力的鼓吹复社,乃至于让父亲看好复社,不过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父亲大人,孩儿对复社早就没有所谓的崇拜了。”
“不会吧,复社正是你们这样的读书人联合聚集起来的,我以前听你说到复社,都是带着羡慕向往之情,这才多长时间,变化会如此之快。”
“这个,父亲,孩儿进入国子监,主要心思在学习方面,现如今距离乡试不足一年的时间,孩儿满脑子想到的都是乡试。”
“月如,你老实说,是不是遇见什么事情了。”
詹兆恒稍稍犹豫了一下。
“父亲大人,孩儿的确遭遇到一些事情,对复社有了一些不同的认识。”
“莫不是那天你与瑞长一道。”
“是的,就是那天,孩儿与瑞长兄一道去秦淮河。。。”
詹兆恒开始了详细的诉说,这是他第一次说出盛泽归家院的事情。
发生在盛泽归家院的事情,没有扩散开来,这让詹兆恒颇为吃惊,后来也想明白了,张溥是复社的盟主,其声誉与复社息息相关,有些事情肯定需要隐瞒。
盛泽归家院发生的事情,没有扩散开来,让詹兆恒更是看清楚复社的虚伪,他对复社的印象也就更加的不好。
詹士龙听得很仔细,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