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岳看着黄严那副近似无赖一般的脸,也颇为无奈,心里面琢磨‘这家伙和高大人算是最亲近的兄弟,怎么高大人居然带出来一个这样的家伙呢?’
不过华岳也很了解黄严是什么样的人,平时别看黄严没正经,但是控军能力却很强,对部下约束也很严格,更是胆大心细,聪明过人,而且上阵的时候这家伙绝对是拼命三郎,他能有眼下这个地位,虽然有点高怀远提携的原因,但是这也是黄严结结实实用战功换来的,所以华岳倒是很喜欢这个家伙。
“如何打算?能有如何打算?现在还不是跟蒙古鞑子动手的时候,我们就在这儿呆着看就行了!看看鞑子会有什么反应再说,他们要打,咱们奉陪,他们不敢打,那么就等着咱们其它几路大军把中原给占了!”华岳对黄严答道。
“唉!没劲呀!照华副帅所说,咱们也只能在这里干看了?”黄严一脸的丧气嘟囔道。
“对!就这么看着吧!”华岳点点头。
宋军两天的时间便全部渡过了黄河,牢牢的在河东岸站稳了脚跟。
同时秦凤军一部一万人左右在黄严麾下部将张宣的统驭下也开赴到了华州一带,牢牢的盯住了驻于华州的完颜合达的金军,这一带的局势顿时为妙了起来。
蒙古斥候每天都在宋军大营附近转悠,监视着宋军的行动,而黄严这路宋军渡河之后的行动却更让窝阔台糊涂了起来。
因为宋军渡河之后,便再无什么新的行动,每天除了不断的扩大营盘以及御守设施之外,就是整队在大营里面操练,整日里宋军大营都不断的传出震天的喊杀声,士气显得十分高涨。
而且为了方便宋军从后方转运物资,宋军还派出大批人手,在河面上用大铁链构架起了两道坚固的浮桥,为即将到来的黄河汛期做好了准备,即便是遇上黄河汛期,宋军也可以确保后方通道不会有失。
“宋军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们来到河中府,却既不攻打河中府,也不和我军开战,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这几天时间里,窝阔台不断的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是一直也得不到答案。
因为突然间出现的这支宋军,窝阔台不得不暂时停止了对河中府的进攻,转而不得不分派一批兵马,监视渡河宋军的动向,严防宋军冷不丁的给他们来一下,结果让河中府的金军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趁着蒙古军停止进攻的这几天时间,城中金军在草火讹可的率领下,又一次加固了城防,修葺了被蒙古军前段时间砲石所毁的城垣,增强了河中府的守御能力。
此时草火讹可也得知了宋军到来的消息,先是被吓了个半死,以为宋军这是要和蒙古军合兵一处,攻打他镇守的河中府,但是接下来宋军的行动便把草火讹可也给彻底搞糊涂了,因为他派出的斥候回报他说,宋军渡河之后,既没有和蒙古军合兵一处的迹象,也没有要和蒙古军动手的迹象,更没有要前来攻打河中府的迹象,就停留在河中府城南十几里的地方,看似要长时间住下的样子。
不管是窝阔台还是草火讹可,这一下都被宋军的行动给彻底搞懵了。
突然之间河中府一带的战事就这样停息了下来,三方都没有动作,都在观望另外两方的行动,就这么一直安静了五六天时间。
最终还是窝阔台先忍不住了,窝阔台从来都没有这么憋屈过,几天下来脾气又暴躁了许多,帐下的亲兵这几天都被吓得够呛,一不小心轻则就要被窝阔台抽鞭子,重则干脆就砍了脑袋,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连带着蒙古军的士气也跌了不少。
“这么等不是办法!”窝阔台终于下定了决心,四月十七这一天,窝阔台终于派出了使臣来到了宋军大营之中。
黄严听闻之后决定亲自接见了蒙古使臣,蒙古使臣进入宋军大营之后,看着被布置的井然有序的宋军大营和那些军容整肃的宋军官兵,也不得不暗自叫了声好,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这支宋军确实堪称是一支精锐之师,心中不由得忐忑不安了起来。
“参见将军大人!小的乃是速不罕,特奉我们大汗之命,前来拜见将军!”速不罕加了一个小心,入帐之后一看到上手坐的那个懒洋洋大大咧咧的宋将,便赶紧抱拳说道。
“哦?貌似我和你们大汗没什么交情吧!他干嘛派你来拜会我呢?”黄严坐在大案后面给这个速不罕装傻充楞,装作吃惊状对速不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