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是我想问一下圣上您,我自从认识陛下之后,可曾做过半点对不起圣上您的事情吗?恐怕是没有吧!
以前的就不说了,自从陛下登基之后,我率军平霅川!发动兵谏诛除奸党!还君权于圣上之手,灭李全,退蒙古大军,收复京东!接着我励精图治,设法强军!入利州平兵乱,抵御鞑子侵入利州为祸我大宋疆土!即便是守制期间,圣上一声召唤,微臣也冒不孝之名,代君出征平定陈三枪作乱!
可是做完这些之后呢?陛下又如何对待微臣的呢?先是招我回京,置之高阁不闻不问,然后想尽办法,削去我的权利!
这都罢了!微臣觉得为臣子者,只要圣上还念及我们的旧情,不杀我就罢了!可是我还是想错了!陛下不但没有念及旧情,反倒支持那些混账要把微臣置之死地!
是你逼我的!我这才不得不有此举!公道自在人心!如果我高某是一个奸诈小人的话,为何今日有如此多的将士愿意为我冒着满门抄斩的危险,为我请命呢?这难道不正是说明是陛下您做错了吗?”
高怀远站在赵昀面前,用缓慢但是坚定的语气逼视着赵昀的眼睛,一句一句的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赵昀的脸色也越来越白,他忽然间觉得有些理屈词穷了,因为高怀远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无法找出合适的理由进行反驳,因为高怀远说的每一件事,都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并无一点虚言。
赵昀忽然间非常非常的后悔,他为什么就要听郑清之、郑损、谢木林……这些人的话呢?为什么就非要将高怀远置于死地呢?这些年来,难道高怀远为他做的还不够多吗?难道这就是他要杀掉高怀远的理由吗?
赵昀的脸色越来越白,渐渐的无法承受高怀远的逼视,情不自禁的缓缓的后退着,刚才他因为惊怒而鼓起的勇气顿时化作了乌有,全身的力气忽然间仿佛都没有了一般,他一直推倒了旁边的一个软榻边,两腿一软便坐在了软榻上。
高怀远停住了话头,扫视了一眼早已吓得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的谢木林,冷哼了一声道:“记得我很早以前就对陛下说过,陛下一定要信任我!一定要亲君子远小人,可是陛下这些年却把微臣的话给忘了,当初微臣刚刚收复京东的时候,回来便警示过陛下,微臣以为陛下一定可以自省!会把这个小人赶出宫去!可是陛下也让微臣失望了,这个小人还是被陛下留在身边,所以才有今天你我君臣的不和!
所以才有今天微臣入宫以清君侧之举!来人呀!把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几个侍卫立即便冲上来,拖住了瘫在地上的那个谢木林,谢木林一听高怀远的话,于是顿时便吓得屁滚尿流,放声哭嚎道:“陛下救命呀!陛下救命呀!这都是郑清之让奴才做的!不关奴才的事呀!这都是他们逼着我做的!不是我的错呀!救命呀陛下!
高大人,求求您!您就饶过杂家这条狗命吧!杂家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高大人饶命呀!
陈大人,陈大人!杂家可是以前没少在陛下面前替您说好话呀!您就开开尊口,替杂家求求情吧!饶命呀!”
谢木林这会儿像一条癞皮狗一般,到处哀求,求所有的人,求高怀远饶他一命,他甚至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扑到了陈震面前,抱住陈震的一只脚哀求陈震替他求求情,说句好话。
陈震抬起脚一脚便把谢木林踹了个满脸开花,一骨碌滚出了老远,陈震用鄙夷的口气对谢木林说道:“滚开!你这个缺德的东西!你这会儿想起老子了!你当初如何敲诈老子的?老子一个穷当兵的,你愣是在我这里敲走了几万两白银,为了点钱,你他娘的居然要害我们大帅!这会儿怕了,早点你怎么没想到有今天呢?”
赵昀也没去搭理谢木林,他这会儿也把谢木林恨到了极点,要不是这厮天天在他耳朵旁边叨叨,不停的说高怀远的坏话,他觉得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和高怀远闹到这种地步,所以他这会儿比谁都恨谢木林,根本没想过替他求情。
谢木林哀号着跟死狗一般的被侍卫拖了出去,就在延和殿的外面,找来了廷杖把谢木林按在地上,俩强壮的侍卫抡圆了廷杖,照着谢木林便狠狠的揍了下去,而且他们专挑肉多的地方下手,根本不去打谢木林的要害,现在他们都恨极了这个该死的太监了,诚心要谢木林多受点苦,所以打的很疼,但是却一时间打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