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擅长的就是用这种方法,不断的射杀敌军,直至敌军无法承受这种心理压力,自行崩溃,那么这之后才是他们全军突击的时刻,这一次他们毫无例外的又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事,战马在他们的催动下也越来越快的奔跑了起来。
“七百步、六百五十步、六百步、五百五十步……让开!”邢方一边观察着敌军的距离,当看到蒙古骑兵已经接近到五百步的时候,他对着前面列阵的长枪兵大吼了一声。
“后退!”长枪兵的指挥官随即便跟着大吼了一声,最前排的长枪兵随即分做几段,快速而且有序的从火炮的缝隙之中转入了后列。
“跳弹攻击!发射!”邢方看到长枪兵已经撤下之后,炮兵前面顿时一片开朗,立即便奋力挥下了高举的小旗。
早已准备妥当的发炮手马上便将火把按在了火门上,宋军中央的阵地上随即便腾起了一片火光和硝烟,紧接着滚滚的炮声便如同滚雷一般的朝着四面八方散去,不待蒙古骑兵们听到声音,十多颗铁弹便落在了他们队伍的前面。
这些实心弹丸落地之后在地面上砸起了一团团的土石,然后借着地面的反弹力,再一次飞了起来,朝着前方继续疾飞而去,并且随即便冲进了蒙古兵的骑兵阵中。
这些弹丸随即便在蒙古骑兵的队阵之中犁出了一条条血路,弹丸携带着巨大的动能,粉碎了他们前面任何阻挡它们前进东西,不管是马还是人,都立即被他们撕碎,直至它们失去所有的动能在落在了地面上。
在弹丸通过的地方,不断的飞起马腿、人腿以及各种残肢,只要是碰上了铁丸,没有人可以幸免,一匹匹倒霉的战马纷纷一头栽倒在了这片荒野之中,十几个不幸的蒙古骑兵也随即跟着倒在了地上。
当弹丸击碎他们的肢体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等他们意识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已经离体而去之后,这些倒霉的家伙们才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纷纷抱着残体发出了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还有一个骑兵觉得自己的小腿猛的一震,但是他并未立即跌下战马,依旧端坐在战马背上,持着他的硬弓,保持着继续前冲,但是低头看了一眼之后,他的眼睛忽然瞪的很大,他赫然发现只是一撞之下,他小腿一下的部分连着他的一只脚居然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了断腿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于是他再也无法在马背上坐稳了,惨叫一声便侧翻下了马背,但是他也算是倒霉,另一只脚在他翻下战马的时候,还牢牢的蹬在马蹬里面,受惊的战马拖着他的身体,在队伍里面狂奔着乱撞了起来。
这个倒霉的骑兵被他的战马拖拽着不停的在地上摔打,仿佛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般,不停的惨叫着,直至他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摔在一块石头上,这个蒙古骑兵才算是结束了他痛苦的历程,脑浆被洒落在战马经过的道路上,软下来的尸体被战马拖着跑到了一旁。
突如其来的轰鸣声顿时让蒙古骑兵的战马受惊,本来工整的冲击队形立即便乱了起来,所有蒙古骑兵都惊愕的张大了嘴巴,看着喷出烈火的宋军兵阵。
就连驻马于后面的巴图的嘴巴也大大的张开,下巴仿佛脱臼了一般,连口水流到了下巴上他都没有意识到。
难道这便是那海所说的宋军的那种可怕的武器吗?巴图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仿佛突然抽筋了一般。
看着遭受到一轮火炮的打击之后的蒙古骑兵的阵列已经开始混乱,邢方根本不去观察敌军的伤亡情况,而是立即吼道:“定炮三百步,实心弹装填!”
那些早已准备好的炮手们随即便扑上去,一边将因为后坐力朝后移动的炮推回原位,一边疯狂的开始擦拭炮膛清渣作业,抱着药包的装填手就在清膛手刚刚把刷子抽离炮口的一瞬间,便将药包填入了炮膛,随即便被另一名装填手用炮杆通入到了炮膛最底部,最后一命装填手紧接着便将一颗圆滚滚包裹了麻布的铁弹填入了炮膛……
“装填完毕!……装填完毕……”一门门火炮的炮长飞快的大声报到。
“发炮!”邢方再一次奋力将手中的小红旗挥了下去。
于是宋军炮阵又响起了一连串的轰鸣声,弹丸在地面上跳动着,便再次疾飞入了蒙古骑兵的队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