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什么头绪,于是便凑起来找了个地方一边饮酒,一边暗中商讨这件事情。
总之有人猜测一定是圣上严词驳回了他们的弹劾,郑清之才会让他们偃旗息鼓,也有人猜测会不会是其它的原因,导致郑清之忽然间转变了态度,总之没几个人清楚郑清之和圣上在宫中谈论了些什么事情,会让事情突然间急转而下。
而高怀远现在却是忙的不亦乐呼,他刚刚到家,还未曾和柳儿叙叙旧,一大群官员便涌入了他的府上,让他一直忙活到了半夜,才将这批前来向他道贺的官员们送出了府邸。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力挺高怀远的官员,其中自然是以武将为主,也有一些文官站在了高怀远这一边,谈话期间,少不得有人大发牢骚,指摘郑清之那批官员,说他们那帮人恶意中伤,嫉妒高怀远获得如此大的功劳。
而高怀远也不多说什么,淡然一笑只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也挡不住别人批评于他,看到高怀远不以为意的样子,其它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人也就自己失去了兴致,奉承了一番之后,留下了一些礼品,便起身告辞。
高怀远还是老样子,对于这些人送的礼物,依旧是来者不拒,尽数收下,丝毫不在意现在正有人攻讦他大肆收受贿赂。
而柳儿一直等到半夜,才等到高怀远回到后宅,喜极而泣的她一头便扑入了高怀远的怀中,喃喃的陈述着她对高怀远这半年多来的思念之情。
高怀远轻轻的搂着柳儿,也温言诉说着他对柳儿的思念,暂时将那些纷杂的烦心事丢到了脑后。
这才是家的感觉,高怀远鼻间嗅着柳儿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幽香,不由得开始欲火中烧了起来,手脚也不由自主的开始不老实了起来,两只大手在柳儿柔软的身躯上四处游荡,弄得柳儿忍不住轻声的呻吟了起来。
就在高怀远褪去他和柳儿的衣衫,即将行船入港和柳儿共赴巫山的时候,柳儿却忽然阻住了高怀远的动作,缠紧了高怀远的双腿,让他不能得门而入,对高怀远忽然问道:“官人怎么还如此着急?”
高怀远带着一丝坏笑答道:“那是当然了!想我如此一个雄壮男人,禁欲半年有余,现如今能拥美入怀,岂能做那柳下惠左坏不乱?”
柳儿不由得脸色一变,赶忙问道:“那么秋桐妹子呢?此次为何未见秋桐和官人一起回来?”
高怀远顿时仿佛被拔掉了气门芯的轮胎一般泄了气,翻身倒在了榻上仰面望着帐子的上面答道:“秋桐在回来的路上负气出走,我虽然派若虎找寻于她,但是却不知她去了何处!”
柳儿翻身坐了起来,用一件亵衣遮住了胸腹的春色,急切的问道:“秋桐为何会突然负气出走?难道你还未收她入房?……”
高怀远皱眉望着一脸急切的柳儿,对她问道:“你这个丫头,为何会有如此一问?你难道不知我对你的心意吗?还是你和秋桐另有约定?”
柳儿这个时候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明这件事了。
“官人莫怪贱妾,贱妾确实和秋桐妹子有所约定,贱妾岂能不知官人对我的一片心意,为此贱妾更是心中不安到了极点!
自古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贱妾自从成了您的人之后,无日不想为官人生下一男半女,以续高家子嗣,但是没成想贱妾却身有暗疾,迟迟不能生养,假如不是官人怜悯的话,贱妾早已有心离开官人,让官人另行续弦!
但是贱妾也知官人绝不会允许贱妾这么做,故此才没有擅自离开,只想能为官人再续几房侧室,但是官人也还是一一拒绝!
官人对贱妾的心意,贱妾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但是越是如此,贱妾越是不安,幸好遇上了秋桐妹子,贱妾发现秋桐不知何时,对官人暗生情愫,喜欢上了官人,而且看她也一身好本事,比起贱妾更能帮助官人。
于是这次官人出征之前,贱妾便怂恿秋桐,和官人一起出征,还征得了师父的同意,秋桐也愿意护随官人,贱妾就是想让官人有时间和秋桐妹子多多相处,有朝一日收她入咱们高家。
这个名分贱妾并不看重,贱妾本就是官人的丫鬟,根本从未奢望能成为官人的正妻,而官人却对贱妾恩重如山,将贱妾作为正妻看待,这已经令贱妾无以为报了,其实贱妾只要能留在官人身边,其实已经知足了,故此当初贱妾答应,假如官人喜欢上了秋桐妹子的话,贱妾宁可将正妻之位让给她,即便是作为侧室,贱妾也已经知足了!
但是没成想,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官人却还是未能收下秋桐妹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料想秋桐妹子早已是对官人情根深种,定是官人伤了秋桐妹子的心,才导致秋桐妹子负气而去,假如是因为贱妾的原因的话,那么贱妾现在就离开高府,再也不回来了!”柳儿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