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道木排,但是蒙古马身材不高,根本不可能驮着一个强壮之人,还能跃过这么高的木栅,即便勉强跳起来,结果也只能被穿死在木栅上面,当场肠破肚烂的死在了木栅前面,甚至连背上的骑兵也被一起捅穿了下体,就这么挂在了木栅上面。
而后面的兵马们也根本刹不住脚,接二连三的撞到了前面的兵马身上,结果造成了更多人的伤亡,只有两翼的骑兵依靠着精湛的骑术,奋力拉着马缰,朝两侧兜开,才堪堪避过了这道木栅,侥幸逃过了肠破肚烂的下场,但是这些人也都被吓的不轻,心跳的仿佛要从喉咙里面蹦出来了一般,再也没有刚才冲锋的勇气了。
而宋军眼看着木栅前乱成一团的这些蒙古兵,当即大批弓箭手出列,瞄准了木栅后面的蒙古兵,就是一通疯狂的发射。
天空中的箭矢简直堪比瓢泼大雨,令挤作一团的蒙古兵毫无躲藏之地,很快便被大批射杀在了木栅一侧,而弓箭手的箭支还没有停息,便看到大批宋军涌了上来,他们冲到了被蒙古兵撞塌的木栅处,堵住了试图挤过缺口的蒙古兵,手中刀枪并举,一起朝着蒙古兵招呼了过去,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直杀的这批蒙古军尸横满地。
战马的哀嘶和人濒死的惨嚎响彻了战场,剩余的那些蒙古兵见势不好,只得拨转了马头,朝着来路上亡命逃去。
“啊哈!这鬼主意谁想出来的?娘的,真是太好使了!哈哈!该赏!该重重的赏!我就没想到这么缺德的主意,真他娘的妙哉!”刘大勇此时整理好了他的溃兵,本来他还为战死在河西岸的袍泽们正在心疼,当看到蒙古军吃了这么大的亏之后,顿时将那些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拍着大腿大笑着叫了起来。
“启禀将军,此乃我们飞虎军的史猴子想出来的主意,以前我们就这么对付过一次李全的骑兵,结果把李全的骑兵杀了个人仰马翻,好用的很呢!”一个离刘大勇很近的飞虎军的兵卒听到刘大勇这么兴奋的吵吵,于是便带着得意的神色凑过来对刘大勇说道。
刘大勇点点头道:“绝!够绝!哈哈!这个史猴子回头我要见见,怎么会想出来这等缺德的主意,好!真是妙极了!回头我替他在大帅面前请功!”
可怜雄心勃勃的哈达奴德这一战不但没有突破宋军的防线,反倒落得一个大败,连他自己,也在第一时间,装上了木栅,虽然他膂力过人,情急之中用手中的铁蒺藜骨朵砸断了可能置他于死地的两根尖木,但是却还是重重的撞在了木栅上面,接着便被后面的战马撞倒在地,滚倒了倾斜的木栅下面,被卡在了木栅下面,最终却死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兵的枪下,就这么窝窝囊囊的去找他们大神报到去了。
而这一次哈达奴德麾下一千色目骑兵,一下子就损失了近半,在宋军的木栅前面丢下了一地的尸体,剩下的人亡命一般的逃了回去。
南方的敖汉一支,比起哈达奴德的情况稍微好了一点,他们没有遭受到太大的损失,但是也未能突破宋军的防线,因为他们也遇上了难题,宋军的阵列之前,出现了一排奇怪式样的车辆,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些宋军的车辆首尾相连,在宋军前面如同形成了一道隘墙一般,而且车侧的壁板上开的有箭孔,当敖汉冲到南侧的时候,看到了这些车辆的防线,心知硬冲是冲不过去的,于是便使出了骑射的方式,和宋军展开了弓箭交锋。
虽然蒙古兵骑射很厉害,但是在宋军偏箱车车阵面前,他们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他们的箭支大多数射在了偏箱车的壁板上面,却无法射中车阵之内的宋军,而宋军在偏箱车上面,弓弩手从箭孔朝着外面放箭,反倒大占便宜,使敖汉对宋军的车阵防线一点办法都没有。
敖汉十分懊恼,宋军的这种车阵实在是麻烦,他如同在进攻一座城池一般,除了不时要遭受宋军弓箭手的射杀之外,在宋军后面的土丘上,还有几架床子弩对准他们不时的放箭,而他们却拿宋军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拼力加速逃避,否则的话,挨上一下宋军的床子弩,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所以在宋军的偏箱车的防御之下,敖汉攻了几次,也没有成功突破宋军防线,这个时候他听到石卜那边发出的爆炸声,接着便看到石卜的兵马潮水一般的落荒逃回了渡口,于是不得已之下,丢下了一些尸体,领兵也退回了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