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服装的蒙古军如同洪水一般朝着城墙涌来,而城上的守军却各个瞪着满是怒火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城外的蒙古军,一支支有力的大手持起了弓弩,一支支锋利的箭矢搭在了弓弦之上。
“稳住!放近这帮畜生再放箭!不能便宜了这帮混账,来了就别让他们再回去!”鲁富屯前两天还是一个小兵,而现在却已经指挥了六七十个弓手,他亲自持弓站在了一个垛口旁边,透过箭孔朝着城外望去。
敌楼上面一架架床子弩也被张开,硕长的铁羽箭被摆放在了弩床的槽中,扁铲一般的箭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这样的床弩不止只有一个箭槽,除了中间的大箭之外,在旁边还有四个小一点的箭槽,上面也被摆放上了几支小型的弩箭,说是小一点,但是这些弩箭也跟梭枪快差不多大小了,尾羽是铁片制成,俗称一枪三剑箭,在发射的时候和中央的那支大箭一起飞出去,威力同样不可小觑。
操作床子弩的兵卒之中每架床弩都配有一个拥队,专司负责瞄准和击发,还有人专门测距,不断的报出敌军的距离。
“四百步……三百五十步……三百步……张拥队,够得着了!”负责测距的兵卒不断的报出蒙古军距离城墙的距离,当看到他们进入到三百步左右的时候,便扭头对负责击发的那个姓张的拥队叫道。
这个张姓的拥队红着眼睛瞪着城下涌来的蒙古大军,听到兵卒的叫声也不为所动,还在命令手下不断的调整着床弩。
“二百五十步……二百二十步……”兵卒看这个拥队没有发射的意思,于是扭头继续观察敌情,继续报出他们的距离。
当听到兵卒报出二百步的时候,这个张姓拥队才猛然站起来,奋力举起了木槌,重重的砸在了机括上面,绷紧了的弓弦猛然一颤,发出了令人胸闷的沉闷的嗡声,架子上的那些箭支随即便带着啸音飞了出去。
五支箭呈扇面朝着城外飞去,仅用了片刻时间,便落入到了密集的蒙古兵的人群之中,扁铲一般的箭头当即便命中了一个倒霉的蒙古兵,锋利的箭头完全无视他身上穿着的甲胄,当即便将他齐着胸口劈开,带出一蓬血雨依旧去势不减的朝前飞行,这个倒霉的蒙古兵甚至连惨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撕裂成了两段,血肉横飞的倒在了前进的道路上。
而巨箭带着巨大的惯性继续飞行,当即便将后面的一个兵卒再一次拦腰切成了两段,只剩下腰侧一块皮还连着两段身体,肠子哗啦一下便涌出了腹腔,如同被腰斩了一般倒在了地上,可是这个兵卒却比前面的那个更倒霉,他虽然被切断了腰部,但是却一时间还死不了,倒在地上的上本身挥舞着两只手拼命的惨叫着,眼睁睁的看着肠子流出自己的腹腔,他试图用手把肠子塞回腹腔之中,可是肠子已经被切成了数段,他一把抓住了一段黏糊糊的肠子,却发现两边都没连着东西,于是放声哭嚎了起来。
“杀了我!帮忙快点杀了我!让我死了吧!”他拼命的去抓身边迈过的那些弟兄的腿,祈求他们给他个痛快。
而那支行凶的巨箭,却在劈翻了他之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朝前飞去,只是稳定性被破坏了,但是这依然不影响它的威力,就以这种横扫的姿态落在了后面的蒙古兵的人群之中,当即便又将三个蒙古兵给扫飞了出去,虽然这三个蒙古兵没有前面的两个惨,但是也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各个都被沉重的箭杆扫的筋断骨折,翻倒在地上死命的哀号了起来。
随便一架床子弩发射,都是一扫一大片,五支箭呈扇面扫入到敌军之中,当即便制造出了不少的伤亡,让本来还算是工整的蒙古军的队伍当即便混乱了起来。
城上观看的兵将们看到床子弩的威力之后,立即便齐声发出了欢呼,为自己的弩手们叫好鼓劲。
“快点上弦,高兴个屁呀!奶奶的,即便是高兴也等打退了这帮畜生之后再嚷嚷行不?”张姓拥队用脚踢了一个正在欢呼的手下的屁股,赶鸭子一般的赶着他们赶紧重新上弦。
毕竟床子弩这玩意儿不是一个人能拉开的,要靠着一帮人一起扳动绞盘,才能缓缓拉开,这东西算得上是这个时代最厉害的武器了,假如说抛车是榴弹炮或者迫击炮的话,那么床子弩就算是加农炮了,即便是比起原始火炮,其威力也不遑多让,非常适合守城之用,而周边诸国之中,能装备得上这种兵器的也只有宋朝这个阔老爷了,毕竟这玩意儿每次发射,耗费都很是不小,没钱的主是玩不起这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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