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虽然高怀远本来打算亲自带武生营首发入城,但是却经不住华岳这帮手下的反对,一是因为他右手箭伤未愈,另外就是他现在身为主帅,不能轻易涉险,高怀远无奈之下,还是只能把首发的位置让给了华岳。
放下了杨妙真这个插曲之后,众人又开始紧张的将目光投注在了三里之外的楚州城城墙之上。
计算一下时间,火药引线也应该燃到城墙下面了,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发生一点状况,不由得众人手心都捏了一把汗。
假如火药不爆炸的话,那么他们今晚就白折腾了,除了打道回营休息之外,也别无它法。
高怀远心中暗暗的着急,却不能流露出来,就在他们这些人发急的时候,突然间地面猛然抖动了一下,眼前的这段城墙突然间似乎被什么东西托起来了一般,朝上拱起了一段,紧接着城头上面不少灯球火把便纷纷落下,再接着便看到这段城墙开始缓缓的坍塌下去,地面也开始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了一连串来自地下的沉闷的轰鸣声,整个楚州城都如同开锅了一般到处大乱了起来。
“鼓!”高怀远当看到眼前楚州城的城墙开始塌陷的时候,随即便大吼了一声。
随着他的吼声,早已在辕门之外排列出来的十几面大鼓,同时被甩光了膀子的鼓手奋力擂响,战鼓声顿时便传遍了整个战场。
华岳将手中大枪一举,随即也大吼道:“武生营!进!”
紧随他身后的武生营的官兵立即齐声大吼道:“杀!”紧接着便随着华岳朝着楚州城冲去。
其余的攻城兵马,也紧随武生营之后,齐声大吼着杀字,喊杀震天的朝着楚州城潮水一般的涌去。
李全虽然白天在城头指挥抗击了一天,已经身心疲劳了,但是他在享用过胯下的这个美貌女子之后,却还是毫无睡意,不知道为何,他心中总是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今天晚上可能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于是他躺下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二更刚到,便又爬了起来,带了亲兵出了院子,朝西门走去。
“报!启禀大人!刚刚有人报知我等,说今天城西这边的井水有些发浑,还落下去了不少,可能是敌军正在开挖地道,试图掘地攻城!小的不敢怠慢,便来向大人禀报,请大人速速定夺!”李全刚刚走到半路,便碰到了今天傍晚他派出巡视瓮听的那个手下,那个手下一脸着急的神色,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拦住了李全一行人的去路。
李全闻听之后心中咯噔一下,他就怕宋军攻城玩儿花活,强攻不下会采取掘地道攻城的方法,今天他还特意查看了城中埋设的瓮听,但是并未发现异常,没想到他怕什么还是来什么,作为一个常年征战之人,他深知水井水位突然下降意味着什么,如此看来,敌军这几天的猛攻,其实就是在为他们挖掘地道做掩护,而且可以猜到,宋军的地道应该已经快要掘进到城中了,要不然的话,城中水井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哦?那些监视瓮听的兵卒都干什么吃了?为何这样的大事,都未能有一点察觉?”李全听罢之后当即便大怒了起来。
“大人,各处瓮听小的也都查过了,只是因为宋军一直都未停歇朝城中投掷砲石、霹雳炮等物,以至于让咱们的人无法听到瓮听之中的声响!”那个李全的手下倒也有点经验,立即便找到了合适的解释。
“那你可查知宋军的地道可是从何处掘入城中吗?”李全当即便问道。
“请大人恕罪,虽然可以确定宋军正在开掘地道入城,但是小的一番查看,却未能确定宋军的地道是从何处开掘入城的!城外石弹不断,小的无法听到地下的声响!只能确定大致是从西面开掘过来的,具体位置不明!”他的那个手下赶紧跪下请罪道。
李全脑子中一阵急转,冷笑了一声道:“黄口小儿,居然想耍如此把戏攻入城中!你实在是太小看我李某了吧!钱老三,你去速速调集民壮,在西面城墙之内,开挖壕沟,越深越好,不得有误!”
跟着李全的一个叫钱老三的人当即答应了一声,马上便去开始安排,城中的民壮这会儿大多被集中在城西和城南方向,帮着守军运送各种御守之物,即便是晚上也不得回家休息,被李全派兵看押在一起,调动起来倒是也不难,钱老三很快便吆喝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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