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抬头一看王三全的打扮,先是楞了一下,立即问道:“你怎么如此一身打扮,难不成你也投入军中了不成?”
王三全从怀里面掏出来一个扁扁的酒壶,先送到了时青面前的桌子上,呵呵笑了一声之后答道:“在下给时将军带来了我们醉仙楼最后的一壶酒,这可是我专门给时将军你留下的!”
时青这些天来心情不好,自己藏得酒早已喝完了,一看到王三全送来一壶酒,随手打开立即便闻到了神仙醉那种特有的香味,摆摆手让亲兵出去,指了一下桌子旁边的凳子说道:“也罢,喝完这壶酒我也就该出去了!你有何事不妨快点说吧,一会儿我还有事要办,晚了的话,恐怕你就走不了拉!”
说罢他仰头便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呲牙道:“果真是好酒,喝罢了这神仙醉,娘的别的酒喝起来就没一点味道了!”
王三全看着时青的神情,听他的话心中一动,于是立即笑问道:“时将军说喝完这壶酒就该出去了,难不成是要出城一战吗?”
时青翻翻白眼看了一下王三全,又看看他这身打扮,忽然间起了疑心,眯起眼睛看了看王三全,猛然拔出腰刀,一下便架在了王三全的脖子上,冷笑道:“王三!我看你定是一个朝廷的奸细吧!要不然的话,你为何如此打扮,还想要套老子的话呢?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王三全心中突突直跳,他也是人,也会害怕,但是这个时候他必须要把事情做完,怕也不行,于是他强作镇定的拿手轻轻挡着时青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呵呵笑了起来:“时将军倒是好眼力呀!单凭我这身打扮就看出我的身份了!厉害!呵呵!”
听罢了王三全的话之后,时青微微一惊,他怎么都没想到,王三全居然直接就承认了他是奸细的身份,于是他把刀一压,刀锋立即便压入了王三全的皮肤,微微留下了一道血痕,然后瞪着眼问道:“大胆!现在朝廷正在于我们忠义军为敌,你难道不怕老子一刀砍了你吗?”
王三全虽然害怕,但是事到如今怕也不行了,于是把心一横,反倒镇定了下来,把脖子一伸道:“我王某承认自己是朝廷的奸细,难不成时将军就真的能杀了我不成?我不相信将军会这么蠢!假如我看错人的话,那么将军就下手吧,只怪我王某瞎了眼了!”
听罢了王三全的话之后,时青眯着眼睛看了王三全半晌,忽然间他把刀又收了回来,但是却没有还刀入鞘,持在手中掂量着刀对王三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时某不会杀你?难不成你是来劝降我时某的不成?”
看时青把刀撤回去之后,王三全便知时青的态度已经活络了,于是扭头看看门外,对时青问道:“不知道时将军这里说话可是方便吗?”
时青抬头看了一下门外的两个亲兵,点点头道:“你放心好了,我身边的人我知道,都是跟着我最早出来闯的老弟兄了,你有话直说好了!要是劝降的话,我劝你免费力气了吧!我时某是不会投降的!”说罢之后,他抬手又灌了一口酒到嘴里,辛辣的酒水直冲鼻腔,他接着皱眉哼了一声。
王三全看着时青的表情,又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时将军不肯投顺朝廷,恐怕并非将军的本意吧!我想将军可是在为夫人和公子的安危着想吧!”
时青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在乎什么了,撩起袍子坐了下来,瞅着王三全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老婆孩子都捏在人家手里,难道还能不停人家的吩咐吗?”
王三全摇摇头道:“非也,非也!话是不假,但是将军可曾想过,大丈夫立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便将军听人家的吩咐,难道就能确保嫂夫人和公子的安全了吗?刚才我听将军的话的意思是一会儿就要出城和朝廷的兵马开战了!那么将军可想过这一战能否取胜吗?”
“能不能取胜?哼哼!我自诩不是神仙,他李全当初带着那么多人出城一战,不也被打得落花流水的跑了回来了吗?就我这点人马,去也是送死!可是不去的话,我老婆孩子都要死!我去不去又能如何呢?”时青这会儿也放松了下来,一肚子怨气的对王三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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