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武生营上下别的什么都不想,只想着跟着高怀远,在此战之中一举剿灭李全军,回去之后,也让太学里面的那些小白脸们都看看他们武生的厉害,省的那些太学的小白脸们一见到他们这些武生,就把下巴扬到天上,不就是读一些诗书经传之类的东西吗?拽个球呀!
范虎眼瞅着前面出现的李全军,下意识的绷紧了肩膀上的肌肉,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刀杆。
刚才李全派出中军突击宋军中军,结果是先被强弩营以三段击的方式射杀了不少,接着就撞在了金枪营的枪林上,虽然李全军中也有骁勇之士,举着刀枪试图突破金枪营的防御,但是在金枪营官兵一次次的突刺之中,众多李全麾下的兵将还是被捅出了透明窟窿,跌倒在了金枪营的铜墙铁壁之前。
宋军就此还不甘心,又以弓箭手来了一次阻断射击,众多弓箭手一起朝前方仰射,在如同暴雨一般的雕翎箭的清洗之下,顿时将李全派出的后续兵马阻断,随即赵府堂亲率一营刀斧手,杀出金枪营的防线,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将被阻于阵前的这批李全军尽数斩杀,彻底瓦解了李全发动的攻势。
现在李全已经被迫收回了派出的兵马,重新在阵前列阵,而进攻方却转换成了宋军,而武生营正是这次宋军中军反击的首发兵马。
范虎半机械的迈动双腿,一步步的紧随华岳朝李全中军推进着,当他们进入到离李全军百步左右的距离的时候,李全军便开始放箭,来拦阻这支武装到牙齿的宋军,试图也想用弓箭来给宋军制造出大量的伤亡,挫伤一下宋军的锐气。
当看到李全军中腾空而起的箭云的时候,华岳立即下令道:“起盾!”
身处最前排的范虎立即探臂将肩膀上背着的一面方盾摘下举过了头顶,虽然步人甲防御超强,但是因为它们还是甲片缀成,甲片的缝隙难以确保不被箭支透过,故此兵将每人还备有一面方盾,用以加强防御。
第一排的武生兵们起盾之后,立即便在队伍最前列形成了一道盾墙,而第二排之后的兵卒则立即将盾牌举过头顶,遮挡从天而降的这些飞蝗般的箭支。
范虎感觉到左臂持着的盾牌猛然抖动了两下,盾牌上传出当当两声闷响,便知有箭支落在了盾牌上面,心中还是微微的惊了一下,手臂也随之微微颤动了一下,但是他赶紧深呼吸了一口气,再一次稳住了盾牌,和身边的袍泽们一起,半步不停的继续朝前迈进,整个阵列在箭雨之下发出了一片冰雹一般的密集响声,连成一片的盾牌上面仿佛突然之间开出了无数的芦苇花一般,让人看上去便觉得心惊。
但是让北军失望的是,他们这轮发射并未起到任何阻止宋军推进的作用,这支可怕的宋军依旧在不停的朝着他们兵阵推进。
“继续放箭!继续……继续……放箭……不……不要停,继续放箭!快放箭呀!”站在李全军前列的一个头目指着越来越近的这支宋军,紧张的有些口吃,喊道最后甚至连声音都有点变了。
于是李全军中的那些弓箭手们不敢怠慢,发狂一般的朝着这支宋军继续发射箭支,而此时的华岳也已经避入了阵中,有兵卒立即用盾牌将他连人带马的给遮挡了起来,倒也不必担忧他的安全问题。
可是在这样的防御之下,北军的弓箭手的放箭行为,并未给这支宋军造成太多麻烦,只是造成了少数宋军轻伤,唯一的重伤也就是一个武生好奇,探头观望李全军离自己的距离,眼睛中了一箭,被射瞎了一只眼睛,成为了唯一一个重伤员倒在了地上。
而范虎此时也受伤了,一支强弩的弩箭钉在了他的盾牌上面,巨大的惯性还是令弩箭的箭头穿透了盾牌,并且透过了他左臂的金属护臂,在他左小臂上钉出了一个口子,范虎咬牙咒骂了一声,但是依旧没有停止脚步,左臂还坚持着举着盾牌,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激怒了,右手更是紧握着掉刀的刀柄。
眼看无法阻止这支宋军的推进,李全军也放弃了继续毫无意义的放箭行动,派出了一支兵马,大喊着朝着武生营迎了上来,试图以人力阻挡武生营继续推进。
只是瞬间,这支北军便撞上了武生营的最前列,范虎感觉到也听到了前面的动静,忽然听到队列之中响起一声怒吼:“弃盾,刀阵!”命令简短明了,声音更是十分洪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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