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怀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高怀远面前,哭诉道:“是我的错,我现在知道错了,求三弟你放过我吧,看在我现在已经落魄到了如此地步的份上,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敢见的份上,求求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这几年我颠沛流离,什么苦都吃了,不敢告诉别人我的身份,为了活着,什么苦活都干了,几次都险些丧命,老天已经对我惩罚过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这几年时间里,我一想起那件事,就后悔不迭,想要去找你向你赔罪,但是又怕你不肯原谅我,也怕事情败露之后,爹爹大义灭亲不肯放过我,所以只能在外面四处流浪!个中苦楚只有我自己知道!
眼下我在外面有了妻室,还有了一个一岁多的儿子,偏偏又遇到了天灾**,老婆儿子几乎饿死,所以无奈之下,才跑回来,想要找点家中的东西,养活老婆孩子!即便是你不看在咱们兄弟的面子上,也看在我那犬子的面子上,就放过我吧!
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当初陷害你的不单单是我一个人,包括大郎怀亮也有份,就是他出主意,让我联络那些纨绔子弟,当街调戏柳儿,激你出手,趁机让那些人教训于你!
我现在什么都说了,只求三弟你饶过我这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高怀远看着跪在面前的高怀仁,听他把话说完,心中不由得一软,本来今天他看到高怀仁的时候,立即便怒火冲天,打算诈出他的实话之后,干脆了解了他的性命拉倒,为当初为了保护他而死的吴天报仇,但是现在他忽然有些下不了手了,再怎么说,他们两个也都是高建的亲儿子,高建这些年对他着实不错,现在杀了高怀仁,被高建知道之后,难免会伤了高建的心,天下最让当爹心痛的事情,也莫过于自己的儿子手足相残了,高建现在年纪一大把了,能经受得起如此打击吗?
另外他看着高怀仁确实一脸的落魄,再也没有几年前那种公子哥的风流倜傥了,一身不合体的旧衣服裹在身上,还打着补丁,而且一脸的沧桑,仿佛已经三十多岁了一般,也可想而知,这些年高怀仁着实吃了不少的苦,特别是他提及已经有了家事,还有了儿子,将他送官的话,他的妻儿保不准就会饿死。
再者说了,府里已经都知道他看到了高怀仁,他也不能自己动手杀了他泄愤,送官的话,这么多年了,官府即便是查办下来,也会牵扯许多人,最后将会把事情闹得很大,少不得要和一些达官贵人针锋相对的干上一场,现在他也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做这样的事情。
于是高怀远斟酌了一下之后,缓缓转身坐在了椅子上,用手托着下巴,瞧着跪在地上的高怀仁,半晌都没有说话,屋子里面除了高怀仁的啜泣声之外,再也没有其它声音了。
“我来问你,老大现在身在何处?”高怀远终于开口对高怀仁问道。
高怀仁一听,赶紧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昨日回来之后,问了府里的人,他们说大郎去年因为酗酒发酒疯,将他的一个侍女几乎虐死,被父亲得知之后,便再次将他逐出家门,不知所踪了!”
高怀远看了看一脸可怜相的高怀仁,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自做孽不可活!你们两个现在的命运怪不得别人,你起来吧!看在你我还是兄弟的面子上,看在你还有妻儿的份上,我这次不追究你便是!起来说话吧!你是兄长,不该跪我!”
高怀仁一听立即面露喜色,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但是也没敢找个椅子坐下,就这么站在高怀远的面前,两只手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好了,拉着自己的袖子角,一脸的局促。
“我来问你,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离家之后都做了些什么?”高怀远开口对高怀仁问道。
一听高怀远这个问话,高怀仁的眼泪便又流了下来,于是开口答道:“往事不堪回首呀!自从那次马二刀跑回来寻我们,要我们拿钱出来抵偿他的损失之后,我心知此事迟早隐瞒不住,后来又得知你当了县尉,更是感到害怕,而那个马二刀派人寻我,我怕父亲知道,于是便收拾了一些东西,连夜逃出了绍兴!
我离家之后,无处可去,于是便跑到了庆元府,可是刚到庆元府,我随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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