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一下便丢在哪儿了一半还多,连马二刀为之成名的那把大刀,也毁于高怀远的快刀之下,胳膊上还被划了一刀,险一些变成独臂大虾。
这样的损失让马二刀揪心不已,他没想到这次接的活居然碰上了如此扎手的硬茬子,对方不但凶悍的吓人不说,最后还搞出了那么可怕的武器,一下子放倒他们一群人,几个跑出来的家伙身上还留有弹片,鲜血淋淋疼的他们呲牙咧嘴,这样的东西弄得他们不知道到底是何物,哪儿还有勇气再找高怀远报复呀!
“该死!这次买卖真是蚀本大了,没想到点子居然如此扎手,险一些将我等全都折在了这里!”马二刀喘息着坐在了地上,重重的将手中那把断刀插在了地上,一脸的颓然心有余悸的开口骂道。
“大当家!这次生意做成这样,我们恐怕不好跟那边的人交代呀!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他的一个手下也算是他的亲信凑过来担心的对马二刀问道。
马二刀将他的刀疤脸一扬,瞪了这个手下一眼道:“怎么办?凉拌!娘的!那边的人说这姓高的只不过是个富家子,却没告诉我们他居然如此厉害,老子已经算是小心了,带来了这么多弟兄,费了这么大功夫,还是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件事老子跟他们没完!给他们交代?老子现在还想找他们给老子交代呢!这事儿老子跟他们没完,找那个领路的过来,问他到底是受和人所托,老子现在要找他们算账去!娘的!在这边吃亏,就找他们事主讨回来去!”
不多时一个家伙便被拖到了马二刀面前,这家伙一脸的惊惧,陪着笑脸对马二刀问道:“不知道大当家找小的有何吩咐呢?”
“呸!你他娘的为何不早说点子如此扎手?害得老子损兵折将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害老子?”马二刀一口吐沫吐了过去,对这个人骂道。
这家伙的脸一下便垮了下来,哭丧着脸道:“大当家息怒呀!小的也没想到那个人和他的手下居然如此厉害,而且小的前两天也告诉大当家了,这家伙手头有点功夫,请大当家小心一点了,小的可没想要害大当家呀!要不然的话,小的也不会跟着大当家一起过来了!”
“你到底和这个姓高的有什么恩怨?连他的底细都不清楚,便带老子们来找他们的晦气,结果害得老子们落得如此田地,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说不好的话老子先砍了你再说!”马二刀不依不饶的继续骂道。
这家伙立即便吓瘫在了地上,他也知道像马二刀这样的家伙绝对是杀人跟杀鸡一般,弄死他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这一下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之后,看来是迁怒到了他这个联络人头上了,于是哭求道:“大当家饶命呀!小的只是个传话的,小的和那个姓高的没什么恩怨,只是受人所托,被他们派来带那个丫头回去,这事儿跟小的没一点关系呀!”
马二刀站起来一脚便将这个家伙踹翻在了地上:“那你告诉老子,到底你又是受何人所托?”
这家伙眼珠一转,赶紧爬起来说道:“是是是!小的说了便是,这次请大当家办事的,乃绍兴苏家大少爷苏丁俊等人!”
“放屁!我看你还是不老实呀!我可是听那个张赖子说过,你是什么高少爷的手下,你的那个少爷又是何人?”马二刀一把揪住了这厮的胸口,将断刀从地上拔出来架在了这厮的脖子上。
这家伙吓得腿肚子转筋,惊呼道:“大当家饶命,小的说了便是!小的确实认识今天的那个姓高的,小的乃是他二哥手下的家仆,这都是他二哥的主意呀!”
马二刀楞了一下,有点迷糊,这都是什么烂账呀!怎么还有当兄长的要请人干掉自己的亲兄弟呢?……
问了半天之后,这个马二刀才算是彻底问清楚了事情的原由,将这个家伙一脚又踹翻在了地上,摸着下巴琢磨了起来,半晌才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下事情倒是有些好玩儿了,老子是不是能从中捞点什么实惠呢?要不然的话这次亏大发了呀……”
马二刀收拢了一下手底下的弟兄,在林中休息了一阵,处理了他们身上的伤口之后,便命一部分人先回转马家寨,自己带了几个亲信手下,夹了那个高怀仁手下的家奴,一路朝绍兴方向走去。
高怀远这个时候终于登上了一条雇来的大船,此船在江上也算是大船了,连他们的骡车都可以赶上船,可见这条船着实不小。
装上了他们这几个人之后,船只还是有些空空荡荡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舱室休息,倒也让高怀远感觉到很是清净。
高怀远来往于襄阳的时候,也曾经乘过渡船,那时的渡船比起这次他们雇请的这条船还要大一些,但是却没有这么清净,所以对于这条船感到甚为满意,船家是一家六口的老少,就生活在船上,以船为家,整年都来往于江上,专门运送货物或者是人,赚取船资度日,都还算是很老实,要的船资也算是公道。
当谈好价钱之后,他们便将高怀远一行请到了船上,起锚离开了青阳县码头,扬帆朝上游驶去。
到了这个时候,高怀远才彻底放松了下来,心知即便那个马二刀追来,在江面上想要找到他座下的这条船也是万难,如此乘船返回大冶县,倒也省去不少颠簸之苦。
今天他下了一个赌本,为了留住纪先成,使纪先成自此成为他的人,他将自己部分秘密告诉了纪先成一些,特别是有关他手中拥有的这种炸雷,他原原本本的告知了纪先成,不过却没详细告诉纪先成他是如何获得火药的配方的,只是推说在军前的时候看到霹雳炮威力巨大之后,想搞一些这样的东西自保,才改进出了如今他们手中使用的这种炸雷,而纪先成在听过之后,也没有继续深究什么,至此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对于这个纪先成的学识,高怀远很是钦佩,他现在确实也需要一个这样的人能够辅佐他,但是对于这样的人他能否控制住,高怀远多少有些心里没底,读书人心眼多,到底是否将自己的秘密都告诉纪先成,高怀远没有把握之前,不敢拿定主意,一旦纪先成怀有异心的话,那么他便等于将刀柄交到纪先成手上,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了,但是如果瞒着纪先成的话,以纪先成这样的聪明人,很快便能看出他的不信任,到时候定不会继续辅佐于他,到底如何做,高怀远有些感到为难。
而纪先成在听高怀远说了有关这种炸雷的事情之后,也不再多追问什么了,同样他也在思索高怀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以前从高建那里得来的有关高怀远的讯息,和他现在看到的高怀远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高建说高怀远以前脑子不好使,几乎目不识丁,还很莽撞,但是在从绍兴出来之后,这种印象便完全被高怀远自己的表现推翻了。
高怀远远不是高建所说的那样,不但不憨不傻,而且还十分聪明,甚至在许多事情上的眼光连他这个自诩为有大学问的人都不得不刮目相看,越是和高怀远接触,他开始越看不清高怀远了,从高怀远的表现上,他看出来高怀远有很多秘密没有让高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