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城的另一边,接近城乡结合部的一处颇具古城特色的农家小院。
一个绝美的半老徐娘,一个雍容矜持的气质少妇,双双捧着一杯热茶,围坐在一张树根雕琢而出的木桌前。
一个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一个凝眸沉思地倾耳只管听着。
一直聊到深夜,绝美的半老徐娘,忽然拿起桌上的手机,一副气愤填膺的模样,嘴里道:
“金刀在学校时,就是一个猪头。除了作文好,哪门课不是经常吃鸭蛋?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什么人呐,我不打电话,他就不会主动打一个过来问一声!”
气质少妇微微笑着,将目光放在自己手中的茶杯上,慢慢回忆着道:
“是呀,他若不是偏科的厉害,说不定早就一飞冲天去了,哪里还会见得到他半点身影。但你不觉得吗?我们或许还是低估了他,你看他化名写得那些文章,那些诗歌,真的是一读便入我心的感觉。唉,可惜不知不觉,我们都一个个老了!”
说话的两人,正是马筱筱和久未谋面的阿香。
虽然和金刀住在一座城市里,但金刀会写文章还会写诗歌,这个却叫马筱筱大出意外,而且在同城的同学之间,没有一点风声。
今天见到阿香,她才知道这些。
吃惊之余,不觉更有些气闷。
这个大猪头,竟然瞒过所有人。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这样的同学之情,他不在乎吗?
马筱筱一边翻找着号码,一边偷眼打量着大多时候都是在神游万里的阿香。
余光扫动处,猛然瞥见阿香的一只缺了小拇指的手,不觉一丝怜悯油然而生,嘴里也就不由自主地嗔怪了起来:
“你呀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性子太过执着。人,又安静,你若不自己打开,谁都走不进你的世界。”
“就比如这次吧,一晃十年了,你才跟我们联系。唉,你若再不给我们冒个头出个声,我们、我们都还以为你、你……”
说的得有些动情了的马筱筱,忽然发觉自己说不下去了,眼圈发红,垂泪欲滴。
倒是阿香,不知不觉也跟着红了眼圈,但却一直微笑着,一如既往地端坐在马筱筱一侧,将一包纸巾推到她面前,静静地说道:
“傻丫头,我这不是来了嘛。我、我其实也无时不刻地在想念着你们,想念着我们的学校和教室,还有那大大的操场,高高而树木葱葱的后山。唉,愿我们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说着,她一歪头,凝视着马筱筱道:
“你说,倘若他没有中途辍学,也一样参加高考,他的高考作文,会不会也像这篇高考满分作文一样,成为世人皆知的一段佳话?”
“历史不能假设,生活同样也不能假设吧?”
马筱筱有些迟疑的说着,看向桌上的一打厚厚的书报刊。
这些书报刊上,每一份上面,都刊载着金刀这些年陆陆续续发表出来的诗文。
现在她越来越怀疑,所有同学都不知道的事情,远离同学圈子的阿香,她又是从何而知的呢?
所以,现在金刀也毫无来由地出现在古城,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不过转念一想,马筱筱又暗骂了一句自己。
怎么可能呢?
倘若两人真的早就偷偷好上了,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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