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泽听完,不自觉“啧”了一声,心说这阿哑比谁都神神叨叨的。
“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沈泽有些生气的问道。
“这地湿了。”黑暗里传来言谨的声音。
“你他妈没找到厕所,也不能尿这啊!臊得慌!”沈泽骂道。
“你他娘的才屋里如厕,这他娘的不对劲。”言谨说道,“睡觉前村长不是给了一桶水么,我看那水少,就把桶里的水全倒出来了,倒了满满一盆,然后又去接了一桶水。”
“所以?”沈泽不解。
“但水洒出来了,我问你,不是你弄的吧?”言谨在黑暗里问道,用手拍了拍沈泽。
“不是,我没碰过。”沈泽说完便起身,结果脚刚刚碰到地上,便感觉一股粘腻的感觉。
“真他娘的洒出来了。”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跟随记忆走向水盆,慢慢的,摸到了水盆的边缘。
他刚刚一碰到水盆里的水面,立马一个激灵。
“这水在动。”沈泽说道,结果言谨大骂,“你他娘的又说什么鬼东西,这水还能动?”
说着沈泽感觉黑暗里一个人凑到了自己身边,然后就听到了水声。
“你他娘的才在动!”
“别那么摸,等水面静下来,然后拿手掌贴过去。”沈泽说完,等了一会儿,果不其然,黑暗里传来了骂声,“他娘的,这水真的在动。”
“难不成地震了?”沈泽说道,“云南经常发生地震,这也没办法。”说罢就转身准备继续睡觉。
“这不对!”他听黑暗里言谨又叫了起来,“这不是地震,这是这架子在动。”
沈泽听完,立马摸了过去,他顺着撑起水盆的架子摸了过去,慢慢的,感觉架子真的在动,他在黑暗里用脚踢了踢架子,立马说道:“地下有东西。”
他感觉黑暗里有人快速的倒吸了一口气,便在他耳边极近的地方传来了一个瘙痒的呼吸,“什么意思?”
“这架子是在地底下的,你看,这架子动不了,说明它的根在地下比较深的地方,地下有东西在冲击它,地面抵消了一部分冲击,然后就是——水盆在晃了。”
他说完,黑暗里除了寂静什么都没有了,没过一会儿,又一个贴着耳朵的声音传了过来,“会不会是那老席的兄弟?”
沈泽听完,立马恐惧了起来,“但是···为什么?”
“你想想,他们说他们自古以来就生活在这,你觉得这么偏僻的地方,能会说‘话’?”
“你的意思···他们把老席的兄弟弄下来,就为了学说话?”沈泽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是,是技术,当然我只是一个推测,保不准这老席的兄弟是发现了他们村子什么秘密。”言谨说道。
“在这里生活那么多年不出去,保不定就是不想出去,但技术和知识怎么来?能逮住一个活人既然不能放出去,而且——”
“有屁快放!”
“你觉得就那么大点的地方,需要‘村长’这种东西么?”
听言谨说完,沈泽立马有一种谜题解开的感觉,他心想怪不得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什么时候,会出现这种比较有等级性质的东西?”
“争取信任的时候···”沈泽回答道,慢慢的,他觉得黑暗里到处都充满了眼睛。
“下去看看?”
“怎么下去···?”沈泽感觉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脱离一开始的计划。
“如果是你,你会把入口放到哪?”
“自己房间里。”沈泽回答道,立马一阵惊慌。
“嗯···”
沈泽仔细回忆了一遍来的进程,“要不要叫阿哑?”
“他估计早就不在房间里了。”
“此话怎讲?”沈泽又一个惊讶,心说这阿哑不愧是个人精。
“从他在村长面前制止我用手电开始,我就觉得他是发现了什么。”
“更何况那家伙你除了在火车上,什么时候见到他睡过觉?”
沈泽额头出满了汗,看了一眼外面,此时有了一些月色,微微能看清一点外面的样子。
“出去看看,如果是那老席的兄弟,老席知道怎么出去,撕破脸不成问题。”沈泽说道,便猫腰慢慢的打开了门。
谁知刚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吱呀呀”的声音便叫了起来,沈泽顿时头皮发麻,这时身后一个手突然伸了出来,按住了门。
“你起来,我来开门。”
沈泽感觉那人按住门,跟自己的姿势一样,但用力极大,这才让门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天空中悬着的云慢慢移开,这时月亮才亮了出来,沈泽看了一圈,能见度依然极低。
“禁止用手电。”沈泽一回头,看到言谨把拿着手电警告他,黑暗中看不清言谨的脸,但总觉得有股陌生的感觉。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朝半截人的房间摸去,沈泽转了一个弯,一下跟一个人撞了一个满怀。
他抬头一看,那人正是李村长。
李村长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俩,黑暗中沈泽看他张了张嘴。
沈泽一想,来不及了,便先张了嘴,问道:“这床板太硬,我来看看这李哥房间里有没有软点的东西。”
沈泽看黑暗中李村长点了点头,他正想走,李村长却开口说话了。
“你回去吧,那个叫言谨的,刚从我房间拿走两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