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迷迷糊糊,想起你来,就往这树根上爬了。”
言谨听完,登时说不出话来,恐惧一波一波的在心里泛着。
“一会儿,我叫你的名字,你就松手,然后——拼命往那束光那里跑就行了,谁也不知道那边有什么,但有点光还能安心一点。“
言谨越听越觉得不对,“你他娘的那么早跟我说遗言干什么!要是实在不行,我还有一法。”
“什么法子?”
“你手机还有信号没?”言谨问道,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一碰到,立马安心了。
“我这手机质量过硬的很,没事砸个核桃什么的,要实在不行,你给我打个电话,我把手机扔到水里,咱们一起跑。”
“这···”
“嗨!再怎么也是个法子,我看这尸体对稍微高一点的声音还是很有警惕性,再说,你要是打过来,我手机那两光也灭不了。”
言谨说完后,周围再次陷入了寂静,他耐不住,心里痒的很,憋不住了就轻声叫了一声,“半仙?”
依然是死寂,他立马有些坐不住了,周围的黑暗又逼的人发疯,他朝外一探头,还没说话,便感觉在极近的地方,震的他耳朵嗡嗡直叫。
“言谨!”这声音几乎是要照亮井底,言谨用力的摇了摇头,才缓过来,心里一惊,心想,晚了。
他立马松开手,随即感觉沈泽连带着他背上的那东西重重的朝下面砸了下去,他连忙在黑暗中摸索,慢慢朝地面爬去,奈何树根湿滑,提不上速度。
他刚刚摆正身体,便听一声巨大的水声,他连忙调整位置,才调整好,立马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娘的看不见啊,他心想。
便急忙挪动,想要站起来,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脚被树根缠住了,他左摇右摇,就是摆脱不掉。
越是着急,就越摆脱不掉,越摆脱不掉,就越是心急,言谨慢慢起身顿时感觉腹部疼痛难耐,等起身过后,他用手在黑暗里摸索着,摸着摸着,就感到一股凉意,搭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他一下子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手也不敢继续动了,碰到那东西,也不敢收回手。
“腻嚼撒?”黑暗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言谨听着像人声,立马回到:“哑哥?”
等他说完,黑暗里又是一阵沉默。
“腻嚼撒。”言谨听着,这说的是人话吗?既然叫阿哑不回,那铁定是其他人了,这黑暗中也看不到,难不成老席的手下下来了?
他在脑袋里快速的思考着,这人说的像是方言,什么情况下在这里会说方言?
难不成···是怕黑暗中的其他人听懂了?但他转念一想,这他娘的自己也听不懂啊,只得慢慢揣摩。
突然一个词跑到了自己的脑海中,难不成对方在问自己的名字——?
“言谨。”言谨淡淡说道,心想快放开我的手。
“腻父亲呢?”这句话比之前清晰得多,但对方一张嘴,言谨就沉默了。
他看着下面,水声巨大,便慢慢的朝黑暗中张开了张嘴,慢慢的,他感觉贴在他手背上,那股透着凉意的手慢慢从自己的手背上滑离。
等过了几秒钟,言谨拿出打火机,随着一声轻响,火光照亮了周围,在他眼前,树根上有一片湿漉漉的,他皱了一下眉头,用手摸了摸那块水渍,一声不吭,点燃了树根。
火慢慢烧着了树根,言谨用手扇了扇火,确定火势大到自己影响不了之后,借着火光快速朝下面爬了下去。
沈泽一抬头,看黑暗中起了一团火,一个人影在火旁,心里立马乐了,心说这言谨也算是回来事,他一转头,刚刚那追着自己的东西已经不见了,水潭上泛起了一团水泡。
他心想这阻止不了太久,便连忙拼命的朝岸边游去。同时水中一股巨大的水**着自己的身体,“他娘的这也太快了吧!”沈泽暗骂,心想那东西一脱了壳,游的比鱼都快,眼看就要到岸边了,他一抬头,就看一根胳膊朝自己抓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朝后一退。
“退你吗!给老子过来!”沈泽一看是言谨,不由得笑了起来。
言谨把沈泽拉起来之后,整个人像是虚脱了,躺在离水池稍远的地方,重重的呼吸着。
“时间不够了,要快点出去。”言谨歪头朝沈泽说道。
“嗯,去前面吧。”
“不按原路返回吗?”言谨疑惑到。
“原路?原路已经没了,那东西既然被发现了,断不会继续躲藏,我们还不快点出去,就要直接干了。”沈泽说道,“烟。”
言谨无奈,起身抽出一根烟,把烟头放到了烧着的树根上点燃,递给了沈泽。
“那东西有很多?”言谨问道。
“不多,刚才黑着的时候,你旁边站满了那东西。
言谨一听立马愣住了,但随即发现一个问题。
“在黑暗中的时候,你怎么看得见我身边站满了那东西。”他说着,把手慢慢朝藏刀摸去。
沈泽看着他,用力种种吸了一口烟,然后转头朝他笑了起来。
“你难道没发现吗?那东西一直都在,只是你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