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午饭之后,尹庆之与王尔德、伊丽莎白在花园中乘凉。
王尔德摇着扇子道:“少爷,您也该研究点正事了。这一代的王室子弟您也看到了,没有一个好相与的啊!”还未等尹庆之推托,伊丽莎白也跟道:“是啊,少爷,多读书多见见世面也好,总不能总被那些玩野了的女孩吃死吧。”
尹庆之心想:“今日确实有些丢脸,不过什么书里能写这些东西呢?”嘴上却说道:“她们这些人争来争去,打生打死的,于我何干。咱们像往常那样牵线搭桥就好,其余的时候就安静的看戏不好吗?”
王尔德眯起眼睛道:“少爷,刚才那位王女三十出头的年纪就高达上七阶,这已经不能用天赋异禀来形容了。说不得是这希瓦皇室真有什么不外传的秘法,能让人一日千里。”
尹庆之反问道:“怎么?难道不会像那位玛丽王女那样?用了什么黑秘术?”
王尔德摇了摇头,沉声道:“那个灵魂的味道虽然浑浊,可是没有一点臭味儿、骚味儿啊!并没有借助别的什么东西,想来与其其名的那几位,怕也是让人头疼的妖孽呢!”
伊丽莎白道:“您那,是应该看看书出去走走了,哪怕多些谈资也好。毕竟下次再遇上那些贵女、闺秀之类的,总不能让人家引导方向啊!”
尹庆之回想起盒子里的衣服,任命似得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抽时间看看书的。”他不愿在这件事上再与二人纠缠便回了书房。刚坐下想泡杯茶时,就看着刚才维多利亚坐过的椅子上有一条手帕。不知是她有意还是无意中留下来的,尹庆之拿起手帕看了看,那条白手帕只在右下角上绣了一只红玫瑰,与那位王女的行事作风相比堪称简约至极。
想起“那位”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尹庆之不情愿的打量起身后的书橱来。尹庆之见最犄角的一本书已经泛黄严重又有不少手指印记,想来已经是被许多人翻阅过了。看来不是很有用处,就是很有意思了,他便拿起那本书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道:“吾等有熊之苗裔,若无为万世开太平之能,也有为往圣继绝学之责。今随久困蛮夷之地,然先贤学问不敢废,故著书一册以传后人。”看到这儿尹庆之有些戳之以鼻:“口气挺大,我活了这么就都没听说过什么有熊的!”心中鄙视可手却不听使唤往后翻去,翻了几页后尹庆之又感慨道:“嗯,怪不得口气挺大,还真是有点意思。”原来这本书上写道:“这世界万物本就是相辅相成的,对立的事物永远相等。只要你善于引导他相对之力,他就能为你所用任你差遣。”这本书前面主要讲述原理,后面则举出不少事例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倒是在最后写道:“蛮夷之地虽天赋异禀辈出,却无人能解“和”字一意,我亦不解。”
尹庆之放下那本旧书,就开始依照书中的思路在书柜中寻摸强化修身的书来。伊丽莎白不时地进屋给尹庆之添些茶水和点心,顺便解答一些尹庆之遇到的疑问。可伊丽莎白解释不看了所有的问题,于是王尔德也加入了进来。不一会儿靠着几句点拨,尹庆之已经掌握了点低阶白秘术。
尹庆之看着自己手中时而勺子时而叉子,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他问道:“怎么样,还可以吧。”
虽然不想打击自家少爷的积极性,可是本着若是现在欺骗以后还要用更大代价才能圆回来的想法,如实道:“呃,少爷。我会等价交换的时候,才五岁……”
尹庆之则好似丝毫没有理解伊丽莎白的意思般的自我鼓励道:“没事,我这叫厚基勃发!”
王尔德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赶紧拿起块手绢擦了擦嘴角后道:“少爷,欲速则不达,今日关于书本咱们就到这里吧。我和伊丽莎白来跟您说说最近这点事,毕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
尹庆之心道:“反正也没找到写那个的,就当听着解解闷也好。”便合上书,静待王尔德。
王尔德见状便道:“咱们之前跟约克家和兰开斯特家已经打过照面了,咱们就来说说这两家吧。这希瓦帝国建国主要靠圣王的运筹帷幄、公主的所向披靡、还有御弟的协调配合,与周围的邻居们相比,斯图加特家的这三位子弟比下面的贤臣武将们厉害太多了,建国之后国内最大的两家贵族就是公主和御弟两家。后来公主与黑森公国的约克王子联姻,子孙后代便以约克为家族名。御弟一脉则与当时大商人连上了线。圣王登基后,公主带着约克王子去这公主岭一带,直到显怀的时候方才回道帝都。亲王出生后公主便上奏家族随夫姓更名为:“约克”。兰开斯特的崛起只是最近几年吧,兰开斯特是哪位御弟的中间名,得益于那对兄妹的天降奇才,昔日已经要破败的兰开斯特家现在竟已换发了第二春,其威势已经比那位御弟在时还要厉害。”王尔德喝了口水接着道:“您也能看出吧,与约克家的那朵白玫瑰想必,那兰开斯特家的红玫瑰简直可以算的上生而知之了。他的长兄威廉未成年之时就被成为有王者之风。约克家的实力最早要比兰开斯特家强上几分,可是自从派往恩慈群岛的船队失踪之后便元气大伤,期间上一代约克家的家主从咱们这儿已经取走了那位公主存在这里的财宝。可是依靠此准备的舰队又失踪了。自此,约克家就没有余钱来供养高阶魔法师与剑士了。兰开斯特家则相反,那两位维多利亚是王国境内最年轻的七阶,至于威廉嘛,都是说5们兄妹与已经驾崩的亨利陛下能够恢复希瓦帝国旧日的荣光了。谁也没曾想,堂堂的一国之主,竟然如此英年早逝,这一来便是后人也不得好死了。之前您见到的那位维多利亚王女已经是上七阶的了,有次可见那两位姐弟风姿。……”
王尔德终于见尹庆之不在偷偷地打量那几本术后,他轻轻处了一口井。看着那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位置,王尔德感慨道:“宿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