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扶额道:“多谢关心,还好,还好。”
闻言,汤弱婷不禁驱马走近汤葵离得更近,忍住咬指甲的*,双目含情道:“阿葵,你如此客套,倒叫我伤怀。”
“呃……”汤葵再次囧得不行,无法,只好含糊道:“我宿醉不适,你权当我还没有酒醒罢!”
“嘚儿!驾、驾……汤小弟,前边就是市井间文玩野市了,”一个青衣青年打马上前,靠近汤葵和汤弱婷,指着东边道:“你别小瞧了这野市,它地界可大了,喏,你自己瞧吧!”
“多谢五公子提醒,”犹豫了一会,汤葵实在忍不住了,便面瘫地问道:“请问这附近可有茅房?”
“……”
“……”
“呃,”那五公子愣了愣,倒也不愧是大家子,立马便从石化的状态里恢复了过来,只忍着笑道:“这附近是没有的,我们已经出了集市,打马快走到野市也要一盏茶的功夫,若是汤小弟实在情况紧急,不妨就在那棵老槐树后方便吧。”
“呃……”汤葵再次囧翻在马上,忍到冷汗顺着额头留下来,实在是忍无可忍,便对白娉婷扬声道:“白贤兄,你不是也内急么?一起去方便一下吧!”
白娉婷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何况以她的功夫和道行怎么会听不清这里的对话,说实话,她可真想把汤葵好好的憋一回,但是又不忍心,只好磨牙上前,皮笑肉不笑道:“是啊,走吧。”
“五公子,你们随着吴公和我师父先去吧,我们随后赶上。”
看着那五公子似乎也要留陪,汤葵不禁憋得挠心挠肝,大手一挥气场十分强硬地将人赶走了。
有白娉婷和那棵六人环抱也抱不住的大槐树挡着,汤葵终于蹲着解决了自己的三急之一。不禁舒服得只想哼哼几声。但她早已不是被*冲昏头脑以及舒洁过后昏头昏脑的年纪了,所以只是快速地提上裤子起立上马。
白娉婷为了掩护汤葵,背对着外面,内朝着汤葵,所以她全程观看了汤葵蹲下画地图的过程。
汤葵骑在马上叹了口气,朝白娉婷苦笑道:“你咋还不上马,我们离他们很远了,得赶紧追上去才好。”
白娉婷却在此时摇了摇头,只对汤葵轻声说道:“前方有的热闹可看,我们先不要去凑热闹了。”
话音未落,便听见大路前方传来兵器相交的声响。
汤葵不由向大路的方向望去,这颗老槐树并非独一棵,相反,这条路上林荫茂密,离路又不远不近,目测二、三十米的距离,刘韵娇等人又赶路跑出去不近的距离,故发生如此变故,汤葵和白娉婷反而可以像个局外人似有闲情的冷眼旁观。
“我们这样隔岸观火不太好吧?”汤葵一摊手。
“你去了能帮什么忙。碍事罢了。”白娉婷冷哼。
“至少你能帮得上忙啊,女侠。”汤葵朝白娉婷挤了个白眼。
“你瞧着吧,吴家没一个是废物。”白娉婷一撅嘴,相当嫌弃地扫视着一身白衣的汤葵。
汤葵早已在职场练就了无敌厚脸皮和超强心里承受能力,术业有专攻,她一点都不会拿自己的短板去和别人的长处比较,再说了,古代啊、武侠啊、神功盖世啊什么的,对她来说,是天书、是天方夜谭。
只是她也不得不面对现状,即——百无一用就是她。
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在现代社会上摸爬滚打学到的以及在工程造价领域里积累的学识和经验,该在这个时空、这个时代有如何的可以用武之地。
思及此,不禁看向白娉婷,对方此时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愣,发现其实在她自觉或不自觉地情况下,白娉婷时常这般光明正大地看着她,不声不响的。这倒使她想起曾在黎小田借来的摘抄笔记本上看到的一句来自书本的情话——我已经不知道如何去爱你,看着你是我唯一的方式。
摇摇头,失笑,怎么看见什么都能想起黎小田,她难道对她的感情还不够她受伤害么?
谁知,远处传来一声惊叫,那般惊恐与伤痛,将汤葵震得一惊,想也不想便打马朝那处飞奔而去。
白娉婷也听到了那声惊叫,那来自汤弱婷的尖叫,竟然让汤葵如此在乎,真该死!咬牙切齿地瞪着汤葵的背影,最终还是打马跟在后头朝那处兵荒马乱的是非之地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