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他还不想睡。
都说夜深人静之时,是人的大脑最为活跃之时。这句话没错,但这句话还有另外一半没有讲,夜深了,他还不想睡,到底是为那般?
做一个失眠者装可怜,给谁看啊!
熬出一对熊猫眼,出门装酷?别逗了,你以为你是谁!
好吧,他——马年,一个20年不成功写作者,晨昏颠倒黑夜当白天近三年的麻爪失眠人,被老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已经两年的失婚族,今晚,又一次一个人啃着房前街面上锅盔店买的公安锅盔,一个人眨巴着不知所云的小眼睛,嘴里发出吧嗒吧嗒的咀嚼声,打开电视机,脸上堆出一个人时的习惯性傻笑,无聊透顶地一个一个胡乱搜索着电视节目。
今天周末,又是各大电视台卯足了各家的本事,推出让人眼花缭乱而又目不暇接的五花八门“这秀那秀”的时间:
呵呵,又是大白菜烂大街的唱歌节目,明星、素人你来我往,都看恶心了,换台!
傻比魔术,都穿帮了,美女!
这又是啥玩意,实在没辙了,弄出“三大房”,男男女女,在那里傻啦吧唧假装斗智斗勇,真他奶奶的不知所谓,滚蛋吧!
嗯,智慧传承?这台节目貌似还有点内涵!
耐着性子看了几眼,我去,这家伙不是江湖骗子吧?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在一溜排开的十个大水缸上,要做什么——一苇渡江!
呵呵,什么鬼,他想效仿人家达摩祖师,他怎么不上天!
马年鄙视地看着电视屏幕,眼瞅着电视里那家伙脱掉传说中武者常穿的那种云靴,然后赤脚跳上第一个大缸,舒展双臂,深吸一口气,便开始了助跑……
“你觉得下一秒钟,他会不会变成一只落汤鸡?”
“毫无悬念,还用问——”
听见问话,马年下意识地哼哼着应了一句,紧接着浑身汗毛刷地竖起来,惊恐地四处张望了一眼自己这套空荡荡的三居室,嘴里哆嗦道:
“谁,谁?”
“我,我呀——”
“你谁、谁呀,有本事出、出来!”
“你觉得我会听一个手里拿起了刀子人的话吗?”
马年闻言,低头一看,麻蛋,自己还不算特别废材嘛,居然不知不觉顺手抄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
心里镇定了一下,就听耳畔貌似一声耻笑响起:
“不好意思呀,别说你拿刀,就是一把枪,机关枪,对我也没用。”
马年嘴角抽了抽,听着自己咚咚咚越跳越响亮的心脏波动,随即当啷一声扔掉刀子,破罐子破摔道:
“妈了个蛋,好吧,反正老子已经倒霉到家,随便你!”
话说一个人写了几十年字,换的钞票还不够水电费,老婆又跑了,存款没有,出门看任何女人一眼,都会被对方嫌弃地瞪回来,貌似这样子的生活,还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所以,来吧!
“不管你是小偷还是恶作剧者,屋里有啥你看着办吧,我保证不报警,就到门口抽根烟,你请便可以吗?”
马年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烟盒,摸索着朝大门走去。
“我现在非常想跟你说话,所以我劝你最好听我的老老实实呆着,然后,我保证你有天大的惊喜!”
天大的惊喜,麻蛋,天大的惊吓吧!
马年暗中撇撇嘴,瞟眼虚瞅着四周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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