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眼看着一场铺天盖地的混战就要发生,这时居然传来一声大喝,喝声是什么意思,张灿同样搞不明白,但所有的海豹子,却在这一刻突地一个立正。
扬椅子的,抛了手里的椅子,赶快立正,拿破酒瓶的,哐啷一声扔了破酒瓶,也是一个立正,想找个厨房去拿刀子的,马上又折身回来,规规矩矩的一个立正,打算赤胳膊的上阵的,这时候动作最快,双手一贴腿,双腿一并,很是规矩的一个立正。
这种场面,张灿也想象得到,这里来了一个大人物,有多大,张灿不知道,但起码,比这里所有的人都大。
所有人都站好之后,一个戴着墨镜,一身制服的高大的白人,很是严肃的走了进来。
张灿看着这个五十多岁的白人,很是有些眼熟的感觉,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这个人。
这个高大的白人,四下里扫了一眼,目光在张灿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随后又大声呵斥了几句。
这一群海豹子以及土著上流人物,一眨眼间散了个干净。
这个高大的白人,见张灿慢条斯理的收拾着桌子上的钱,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由走到张灿面前。
这个白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到张灿面前,盯着张灿看了很久,这才微笑着问道:“你就是张灿张先生!”
说的是汉语,而且,很是纯正,一点儿也不难懂。
张灿好奇地问道:“你认识我?我们没见过面吧?”
白人微微一笑,说道:“张先生,在下托马斯.乔治,在几个月以前,替家父治过已经残疾的十几年的双腿,家父一直对张先生赞赏有加,我也想找个机会去当面拜谢,可惜总是缘悭一面,不想今日得以一见,甚慰甚慰。”
“这么说,老乔治就是你的令尊,”张灿突然有些开窍,自己第一眼见到这个托马斯.乔治,就觉得眼熟,敢情和老乔治,真有几分相像,这么说,今天也是遇上了一个故人之子。
不过,当初自己和苏雪、叶紫流落到纽约,当时也就很有些奇怪,一个黑道教父,能盘踞赌城几十年,而且声威不但不减,还如日中天,蒸蒸日上。
这样一个家族背后,如果说没有一个甚至是一些大人物背后撑腰,就算再强横,又岂有一强横数十年的道理。
这个托马斯.乔治自称是老乔治的儿子,看他的官阶应该也不算低,对老乔治的扶植,自然是少不了的。
张灿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便装的托马斯.乔治,不由问道:“看样子,托马斯先生,在军中担任的职务应该不算低,起码也是个大校、上校级别的人吧。”
托马斯.乔治很是自豪的一笑,“我们乔治家族,在最近五十来年时间里,一共出过十三位将军,我,只不是其中的一个,现在,也只做到中校军官。”
张灿淡淡的点了一下头,五十年间,能出十几位将军,这样的家族,还有什么事办不成?更不用说只是扶植一个黑道教父。
托马斯.乔治接着说道:“我父亲的病,多亏张先生费心,我父亲也曾对我说过,有机会,一定要报答张先生的,张先生,你是怎么到了这里的,看样子好像遇到什么困难!”
张灿依旧淡淡的一笑,说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今天到这里来,其实也是迫不得已。”
托马斯.乔治也微微一笑,“嗯,最近我也得到一些消息,是关于张先生的,据说,张先生在这个地方,可谓大显了数次神威。”
张灿讪讪的一笑,“哪里哪里,雕虫小技而已。”
托马斯.乔治爽朗的笑道:“以张先生治愈家父的神技来看,你口里的雕虫小技,恐怕是天下人求之而不得的神技。”
“按说,以张先生的身手能力,实在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这其中,怕是别有隐情吧。”
既然是遇上了故人之子,对方又没有一点架子,张灿倒是渐渐觉得可以和这个人谈谈。
张灿叹了一口气,简略的把自己经历和困难说了一遍,当然,张灿不会把那些重要、隐秘的事说出来,他还没傻到无论见到谁,都会不知轻重的把自己的底儿都卖给别人。
托马斯.乔治听完张灿的叙述,不由得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也知道张先生大仁大义,短时间里,要能筹集到足够的物资,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就是在资金上……按张先生的意思,这批物资,少于数百吨上千吨,就算拿到手,也起作用不大……”
张灿一听这话,似乎看到一丝希望,当下说道:“要是筹集到物资,资金对我来说,反而不算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