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而商睚眦的脸色却不好看。
“这几天来,我满怀诚意地来找阁下。但阁下的开价,竟然一次比一次高。原先不过是六十五元石,几乎每天涨数万,到今天,阁下居然开价八十万!阁下是否在戏耍我,当做消遣?”商睚眦胸中憋闷无比,咬牙切齿地道。
换做先前,他早就发火,把手中的杯盏狠狠地摔在方源的脸上。
但是现在不行。
为什么?
因为这家伙能上达天听!
不晓得他们究竟和父亲大人是什么关系!
这些天来,魏央一直招待着这两人,陪同他们逛街游城。
魏央是什么人?他号称第三干将,乃是父亲大人的心腹!
他的行为,更多时候,代表的不是他本身,而是商燕飞的倾向和意志!
但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家伙,究竟怎么会让父亲大人如此礼遇呢?
商睚眦百思不得其解。
事发之后,他就疯狂的展开调查。
但没用。
他只是区区一个少主,势力局限于商家城。远没有商燕飞那般巨大的能量。
查不到结果,商睚眦就只好猜测。
父亲大人究竟为什么要示好?
是因为他们手中的传承吗?不,一道传承可能振兴一个普通的家族,但是商家却不同。除非是六转蛊仙的传承,否则都是锦上添花罢了。
还是看重他们两人是人才?也不对,演武场那么多忠心耿耿的魔道蛊师,巴巴地想要依附商家,而且又都很能打。那些人父亲都看不上,还能看中他们?反正商睚眦是看不出来什么。
两种猜测被排除之后,一个念头不由自主地冒出来。
难道在他们两个当中,有人是父亲的私生子?
那个商拓海,如今的少族长,不就是父亲的私生子吗?
当商睚眦再一琢磨,又觉得不对。
亲生血脉的意义重大非凡,商拓海一被发现,就被牢牢地保护起来。哪像眼前这两人?
商睚眦苦苦思索,毫无进展。
正因为如此,他对方白二人更加忌惮。往往未知是最恐怖的。
方源察觉到,这些天来眼前的这个商睚眦少主,已经越来越焦躁不安,越来越不耐烦。
这正是他想看到的。
每次加价,都是他故意为之。
如果他一次性从六十五万加到八十万,那肯定谈崩掉。但一次次增加数万,反而能磨掉了商睚眦坚决的反对之心。
时机成熟了。
方源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道:“一个货物都是有其价值的。对于其他人来讲,这只是纯粹的蛊师传承罢了。但是对于阁下,却是保住少主之位的最后希望。”
“既然如此,那价格就应该高一些。随着评定考核的日期越来越接近,这道传承的价值就越来越大。因此我每隔一日就加价一次,难道不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么?”
“呵呵,如今开价低了,怎么能对得起这个最后的希望?怎么能对得起商家少主这样的重要权位?要知道只有商家少主,才能竞逐少族长之位呢。”
商睚眦听了这番话,眼角气得直抖。
方源这是在要挟,这是在坐地起价!
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商睚眦恨不得把方源大卸八块。但他想到少主之位,终于还是硬生生地忍耐下来:“你的打的好算盘。我要是花八十万买下来,这就是一笔亏本买卖,反而会降低我的评价。负责考评的那些家老,不是傻蛋!所以,这价格我根本不可能买的。”
方源早料到商睚眦会如此说,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浮现出一抹笑意:“所以我有一个很好的办法。明面上我卖给你六十五万,但实际上你给我八十万。你保住了你的少主之位,我也卖出了一个理想的价钱,不是皆大欢喜么?”
商睚眦顿时变色,瞪圆了双眼看向方源:“你这是要我做假账?这绝对不成!要是被发现,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立即被撤销少主之位,并且会受到相当严重的惩罚。”
方源轻佻眉头:“话不能这么说。谁说是假账?我卖给你秘方,这是一码事。而你乐善好施,觉得我为人正直,送给我一些元石当做礼物。这两件事情毫无关联嘛!”
一时间,商睚眦只能愣愣地看向方源,不知说什么好。
他原先觉得方源这人无耻,现在他发现,原来之前他大大的低谷了方源的无耻程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