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凑到了屋梁上田七和张六的脸前,让两人被烟熏,被火烤。
田七和张六的脸瞬间扭曲,被烟熏火烤的非常难受,但却不得不苦苦忍住,避免被下面的官差发现。
“好了好了。”周颠笑眯眯的跳下高台,把油灯重新放好。
“来来来,尝尝和尚的手艺。”周颠拿起桌上的碗筷,朝着林北仓说道。
“大师,林某此来是……”林北仓迟疑了一下,说道。
“不急不急,长夜漫漫,老鼠都还没出来呢,急什么呀。来来来,先吃饭。”周颠笑呵呵道。
林北仓犹豫了一下,道:“是。”
“大哥,我们怎么办?”屋梁上,张六压低声音说道。
田七狠狠瞪了一眼下方正在吃喝的周颠,恶狠狠道:“还能怎么办?等!”
一段时间之后,周颠酒足饭饱的依靠在高台上。
“大师。”林北仓朝着周颠抱拳道,“大师,本官此来是因为一事不解。”
“不解啊,那你说说,看看和尚我能不能解。”周颠靠在石台上,扇着蒲扇笑眯眯道。
“正是要麻烦大师。”
林北仓站了起来,指着邢犯苏三郎说道:“大师,自从您那日告诫之后,林某便重新审查了此案。”
“这苏三郎虽然亲口承认奸污了林家娘子,林家娘子也亲口说就是这苏三郎所谓。可是林某却在林家娘子的屋中,找到了两个男人的脚印……”
“该死!”屋梁上的田七和张六脸色一变。
那夜刚好下过雨,他俩没想到,居然留下脚印了。
“在此疑点之下,林某又重新审查了一遍苏三郎和林家娘子,两人支支吾吾,话语里露出破绽。可是任本官如何审问,他俩都一口咬定之前的证词。”
“大师,如此,本官该当如何?”
周颠摇了摇扇子,看向低着头的林家娘子和苏三郎。
“一个家有老母,以孝闻名。一个守寡三年,抚养一儿。”
周颠摇摇头道:“大老爷就没想过,是什么让他们一个愿意认罪而伏法,一个不惜冤死他人?”
“大师,您是说……”林北仓脸色一变,“真正的案犯,以苏母和林儿的性命,威胁了苏三郎和林家娘子?”
“和尚我可不知道。不过,和尚虽然不知,却有人知晓。”
“哦?不知是何人知晓?”林北仓连忙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周颠摇头一笑,抓起那根特意要来的喂狗骨头,随手朝着屋梁上一扔。
“哎哟!”
一声惊呼声传来,骨头砸在了田七的脑袋上。
“不好,梁上有贼人!”
所有官差和捕快脸色一变,立马抽出佩刀护住了林北仓。
赵全同样抽出佩刀,只不过望着梁上的两个黑衣人,赵全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一般难看。
“大哥,怎么办?”张六握着刀,慌乱的问道。
“别他妈老问我怎么办?现在除了逃,还能怎么办?”
田七冷哼一声,手中的刀猛的砍向周颠。
“走之前,也要杀了你这碍事的臭和尚!”
“哎哟哟,救命啊,杀人了啊!”周颠摇着扇子,惊慌的往林北仓跑去。
“大胆贼人,当着本官的面竟敢行凶,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