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又变了变。转过头去看杨宗明,发现杨宗明也正在看着他,眼里尽是无奈。
“接下来咱们着重讨论煤矿整改的问题”刘世光没有拖延时间直接说道。
这个会一开就开了一个上午,散会的时候一些问题还没有讨论清楚,所以刘世光通知三天之后继续。其实大的方向刘世光已经定了,根本不给别人反对的机会。其实论在白山的实力刘世光是没办法来弄个一言堂的,只不过有实力对刘世光说不的张炳德却不敢公开和刘世光唱反调,他畏惧刘世光身后的靠山,所以他选择了沉默。而沉默就是默许。他都忌惮刘世光身后的靠山又何况那些人呢?所以这才造就了刘世光现如今在白山的一言堂的情况。而刘世光也就是恰巧知道这些人的心理所以才敢在会上这么果断地、不容反对地强行通过这些政策。虽然这些政策的实施会断了一大部分人的财路,可是,与乌纱帽相比,这些利益还是轻了那么一点,毕竟只要乌纱帽在,想要利益不难,而乌纱帽要是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更何况惹恼了刘世光他们不敢保证是不是仅仅只掉乌纱帽那么简单,毕竟谁的家底都不是一干二净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办公室里,张炳德皱着眉头问着坐在身前的杨宗明。
“我也很无奈,这次这位刘书记可能是要来真的了。不是我要把事情硬要往煤矿那边扯的,而是刘书记在开会特地给我打过招呼,我也是没有办法的。老张啊,这个刘书记不好惹。”杨宗明皱着眉头对张炳德说着。
“看来整顿煤矿的事情我们是没有办法阻挡他了。”张炳德无可奈何地点了根烟。
“出了上次那样的事情,我算是死死地被他捏在手里了,我要是敢和他对着干估计我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杨宗明向张炳德诉苦着。
“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他起码不敢追究你上次的事情,那件事情一抖出来最先遭殃的是池民天,而不是你。而池民天现在整天都在他面前摇尾巴,刘世光不会舍得动他的,所以这点你尽管放心。”张炳德淡淡地分析着,接着又说道:“老杨,现在形势对你对我可都不是很乐观,以前老书记在的时候和你关系很不错,我拉你入伙你不来情有可原,可现在情况不同了。这个新书记明显对你并不友善,而对我就更加的没有好感了,他一心想把煤矿抓在他手里,可你知道,煤矿是我的命根子,要是煤矿没了我既没办法向上面那些人交代也没办法下面的人交代,现在我们俩应该团结在一起,只要我们紧密地抱成团,他刘世光才会知难而退,而我们也才能全身而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张,我不站进你那个队并不是我怕谁要靠谁,而是你那池水太深,我不敢下去啊。我和你不同,我是寡妇睡觉上面没人,我不敢进去啊。我不是信不过你,以我们俩的私交我是绝对相信你的。只是,你那谭水太深太浑了,不是你老张可以完全做主的,我怕一个不好我掉进去连渣都会没了。老张,这么多年咱们也一直是这么过来的,能帮到你的地方你打声招呼我都尽量地帮你办,而且在白山还真没有什么事情是你老张办不成的是不是?这位新老板他想怎么做是他的事,我本身上面就没人,也没奢望能再进一步,好在我这些年做事还算清白,没留下什么把柄在外面。他也不能对我怎么样,最多给我调到闲职,让我提前几年退休罢了。”杨宗明淡淡地说着,语气中透着一股悲凉。是啊,要不是没办法谁愿意往这一步打算啊。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现在白山的天变了,我并不是真怕他刘世光从我手上把煤矿抢走,我在煤矿上面经营了这么多年,我没说话就没人可以拿走,我是不想与他为敌。煤矿的事情要么不动,一旦动了那扯出来的事情可就足够让白山翻天覆地,到时候无论是他刘世光还是我们大家可都没好处。白山已经这个样子,我不想看到白山因为这个事情再退后了。老杨,你再想想吧。有句话叫做什么,倾巢之下,安有完卵?一旦刘世光真的铁了心的要动煤矿那时候就要翻天了,事情一出你也会要受牵连的,有些事情不要我说你也明白的。唯一的办法是什么?那就是阻止刘世光这么做,看他那个架势要他自己主动停手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有我们全部都团结在一起,让他知道他挑不起这根大梁了他才会住手。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吧,老杨。”张炳德开始苦口婆心地说着。